宋秘書推門而入:“白總是從酒會二樓摔下來,頭部撞擊地麵腦部大量出血,造成的腦死亡。”
他伸手將一份病曆單交給白瓷,同時又說:“白氏危機,各家紛爭不斷,不排除是敵對公司造成的。”
說完,他將平板交給白瓷。
白氏,是由白父與妻子張悠一手創立而成,成立二十年間,已然一躍成為了華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公司。
可忽然遇到危機,白瓷微愣。
宋秘書並沒有解釋,隻是看向白瓷。白瓷在他黑白分明的視線中,實則看到了些許不滿,卻並不是鄙夷,而是譴責。
白瓷微僵:“是我任性了。”
母親離世,她因跟繼母繼妹的紛爭,氣地離家出走。其中最為難受的莫過於她的父親,而她又斷了跟家裏的聯係。
“白總跟張女士的婚姻,是因張老先生臨終所托,白總與張女士早在婚前已經簽訂了婚前協議。”
宋秘書抿唇,目色複雜:“有些話,作為外人是不該說。但您確實誤會白總,他至始至終就沒有跟張女士在一起。
白總,很想您。”
白瓷眼瞼微顫,看著滿頭華發,卻昏迷不醒的父親,眼眶紅了一圈。她捏了捏被角,而後起身:
“宋秘書,父親這邊煩你照料,我會將父親出事的真相調查清楚。麻煩了。”
宋秘書搖頭,沒多說什麼。
白瓷提著包,深深地看了眼白父,出了病房直朝著出事酒店走去。
彼時,屋外大雨連綿。
人來人往,步履匆忙。白瓷腳下生風朝著門口走去,卻不知被誰絆了一腳,栽在了一滿是清冽之氣的懷抱之中。
她抬眸,對上一雙狹長漆黑的鳳眸。那雙眼眸如深潭寒泉,冰寒徹骨。又如汪洋大海,深邃迷人,好似要將人吞噬一般。
白瓷心中喟歎:好美一男。
男人手扶著她,卻微蹙著眉頭下顎緊繃,唇角微微抿起:“看夠了?”
“抱歉。”白瓷站穩腳步,而後一頓說了句,“謝謝。”便看著男人擦過她的身邊,朝著裏頭走去。
白瓷頓了一步,轉身離去。自是沒有看到,男人在她毫不猶豫離開時,腳步微頓,回眸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
少頃,一西裝革履的眼鏡男,走到男人的身側,對著他恭謹一頷首,道:“戰少,安華白總的病房在四樓。
不過,聽說他……腦死亡。”
戰北嶼黑眸微頓,而後邁開修長筆直的長腿,走進電梯之中,細長如竹的手指按在了四樓的位置。
視線瞟向了電梯外,那一道已經進入雨霧中的倩影,殷紅的唇角微微勾起:
“白瓷?好久不見。”
這一聲,似是呢喃,帶著纏綿與肅殺之色。令人不寒而粟,同時也格外地纏綿悱惻。
秘書不由抬頭,朝著戰北嶼看了眼,又看向了門外,隻見一倩麗的身影,好似回過了頭。
大雨之下,女人身著長裙微微轉身,清風拂過她的臉頰,撩起如墨的長發,隨風輕舞。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以及不可置信地模樣。
白瓷微愣,叫了聲:“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