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某個刁鑽的角落,還有另外一幫人,麵色紫青的看著花脂霧。

半邊晴,半邊雨。

為首之人冷哼一聲,絲帕砸在地上,恨不得砸出一個坑。

“這就是你們辦的好事?”

“迦南姐姐,我們可真的通知過藥守和藥婆了,誰曉得那妮子耍了什麼陰招,居然一夜把藥田品質都給提升了!”

迦南身邊,站著兩個妖嬈的女仆。

“哦?”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迦南姐姐吩咐的事情,我們能不好好辦嗎?昨夜裏,下毒的時候,我親自盯著呢,那片藥田的靈草全枯死了!”女仆翻了翻眼皮,伸出手來,努力比劃著,語氣極度誇張。

迦南一邊聽,一邊看著花脂霧被人眾星捧月的模樣,嘴角處的冷笑頃刻消失。

“都是一幫廢物!”

她怒不可揭,一腳踏在絲帕上,心中將絲帕當成花脂霧,恨不得就地碾爛它。

踩了很久,直到雪白的絲帕變得泥濁不堪,迦南才停下動作,喘著粗氣,猩紅的眼睛慢慢眯起來,想到最後一張底牌。

女仆瑟瑟地問:“咱們就這麼輸了?”

“不,還有一個人——一個不容噓的人。”

“誰?!”

“獨、孤、鳳、姒。”

迦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誓不弄死花脂霧,絕不罷休的神情。

……

“嗯?”花脂霧抬起頭來,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晶瑩剔透,目光落在角落裏,確是空無一人。

方才,那個地方,有人在的吧?

她明明感覺到了一股寒氣逼饒眼神,朝自己盯了半晌。

目光在角落裏搜尋,最後落定在一方混濁得幾乎看不出模樣的絲帕上。

“哦,原來是她啊。”

“你什麼?”身旁慶祝之聲未歇,有兩個雜役聽見她喃喃自語的聲音,奇怪地看著她。

花脂霧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沒什麼,剛才路過一隻老鼠,把我嚇著了。”

雜役嗨了一聲,撓撓頭:“老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呢。對了,你有沒有想好挑什麼獎勵啊,除了貢獻分,應該還會提供幾樣獎品供頭名雜役選擇。”

“還可以自己挑?”

“對啊,不過,隻有你能挑,第一名才能挑!”這話時,雜役顯得比花脂霧還驕傲,仿佛這第一名,是自己奪得似的。

花脂霧微微怔了怔,問:“有哪些獎勵?”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都是些厲害的寶貝玩意兒。弟子們看不上,但對我們雜役來,就很貴重。往年,都是些靈石、仙籍、陣法圖文、武器……”

雜役的眼睛跟金子一樣,亮晶晶的。

“不止這些,你若是願意,也可以在仙門的某些轄區,當個職。”兩米開外,一個眼神溫柔的使者走過來,補充道。

眾人聞聲,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概念。

在仙門裏擁有一官半職,就等於脫離低級雜役的困苦生活,不用每麵對各種苦活累活,而且還能每月領到一部分薪水,手頭寬裕的日子,誰不喜歡呢?

變相估算,就等於是翻身做主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