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姨手上不知何時多一條鞭子,長長的鞭子掛滿尖鉤,於燈光下閃爍著魔性的嗜血。點點冷凝刺入眼,驚恐著心髒。
李秋怡害怕極了,忙苦苦哀求:“小姐,你要打就打我吧,求你饒了歡顏,饒了她吧。她的身體不好,才做了腎移植,她承受不起的。小姐,我錯了,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周海藍坐在保鏢搬來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優雅高貴,宛如女皇。可她所有言行皆是魔鬼所為,鳳眸微挑,裏麵全是冷殘:“欣姨,還不動手?”
“是,夫人!”話音一落,毫不留情的鞭子抽在雲歡顏背上,衣服破裂,長長血痕猙獰如蛇。雲歡顏一時承受不了,跌倒在地。
“歡顏……”李秋怡撕心裂肺的呼喊伴隨著鞭子響起,欣姨的手一揮,又是重重一鞭。雲歡顏很想開口告訴媽媽,別擔心,她好好的。
然,一下又一下密集的鞭打如雨,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咬牙切齒,不讓痛呼驚恐著母親已然愧疚不堪的心。
雲朵朵被強暴撞牆的樣子就在眼前晃動,如今她生死不明,她另一個女兒又要因她承受折磨。不,這樣的刑責太恐怖了,片片淩遲著她的心,她承受不起,承受不起了。
“小姐,你打我吧,打我吧,放過歡顏,饒了我女兒……”聲聲淒厲已不是哀求,隻是無助的哭訴。
“賤人,你好好享受著。你的女兒們全是因為你受的苦,都是你。是她們命不好投錯了胎,既然如此,也該認了。”涼涼說著,空中熟悉的血腥味讓她感到興奮。
隨著周海藍的話音,欣姨的鞭子沒有停止,一下又一下落在雲歡顏身上。短短時間,她已經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一條條猙獰的血蛇爬滿全身,不堪重負的血水滴下,蜿蜒成渠。
李秋怡奮力爬向雲歡顏,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為她擋下那無情的鞭子。“媽媽……”幾近暈厥的雲歡顏費力轉過頭。
層層加劇的痛撕扯著她的神經,痛是沒有盡頭,沒有極致的。感覺母親趴在自己,她心驚膽戰。“媽媽,你快離開……快離開……”破碎的語言滿是痛楚,又驚又怒。
打在母親身上的鞭子比她親身經受更痛千萬倍。
“孩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聲聲泣血,無情的鞭子打在她身上,她竟好受了許多。
周海藍沒有下令,欣姨的鞭子不敢停。不停地抽打著,血肉破綻的聲音是如此美妙。
“真是母女深情啊,現在我們來先一個遊戲吧。”揮了揮手示意欣姨停止。
雲歡顏和李秋怡都傷痕累累,臉上爬滿晶瑩,分不出是淚還是汗。鞭子不再落下,都先關心起對方的傷勢:“媽媽,你沒事吧?”
“歡顏,你怎麼樣了?”看著女兒被打得隻剩下半條命,李秋怡好恨自己。可是,危機並沒有解除,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麵。
急著爬起來想看看母親的傷勢,一動,扯痛傷口,痛得汗如雨下,每轉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媽媽,我很好,別擔心。”
白衣斑斑血跡,看起來怵目驚心,她的安慰聽在李秋怡耳裏更是揪心之痛。
李秋怡母女情深的樣子看在周海藍眼裏十分刺目,她隻是個比螻蟻還卑微的賤人,憑什麼得到幸福?她有什麼資格感受親情?她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要千倍萬倍奉還。
高高在上睨睇著地下蠕動爬行的低賤生物,鳳眸射出冷殘的光:“別在我麵前演戲了,既然你們母女情深,那麼我成全你。”
“來人啊。”話音一落,保鏢將一個蓋著黑布的盆子放在地上。
周海藍冷笑著,命令他掀開黑布。巨大的蟒蛇出現在雲歡顏驚恐的眼裏,鱗片森森,凶殘的綠豆眼,吐著細長的蛇信子。
“啊!!”一向怕蛇的雲歡顏尖叫一聲,鑽入李秋怡的懷裏。
她的反應取悅了周海藍,她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眸中森寒的光芒更甚,一絲興奮爬上臉頰:“這是一條劇毒的蟒蛇,被它咬過的人無藥可醫。既然你們都這麼關心對方,想必不介意為彼此犧牲吧?今天,你們當中隻能活一個!”收起假笑,森如地獄惡靈。
嗜血的話說得那麼輕鬆,人命在她眼裏隻是遊戲,供她取樂的玩意兒。
雲歡顏憤怒至極,睜大雙眸,怒氣撐起力量,身體上的痛也逐漸消失:“周海藍,你怎麼這麼歹毒?!你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