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充斥著濃濃歡愛的氣息,奢華的別墅客廳內,四處散亂著衣物,昂貴的套裝被撕成了碎片,可見倆人都十分急切和激烈。
曖昧的粗喘成了疲倦的喘息,女人推開仍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毫不介意自己的赤身裸體,逕自走入浴室。
大概五分鍾後,她身上裹著浴巾出來。
圓潤光潔的雙肩和脖頸上全是歡愛中男人留下的痕跡,長發滴著水珠,零亂披散摩天,看起來無比嫵媚,撩人。
白皙無瑕的美腿大方地裸露著,浴巾下,她什麼都沒穿。走至吧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入。
男人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身上一絲不掛,結實健美的身材,沒有一絲贅累,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流露著不正經。
林微微卻嫌惡地一把推開他:“我晚上還有一個派對。”聲音淡淡的,雖不至於過多苛責,卻也沒了剛剛的熱情似火。
周江風討了個沒趣,卻沒有繼續湊上去。現在的林微微今時不同往日,身份水漲船高後,脾氣也越來越大。
當然,現在他仍需要她,所以,他順著她。等有朝一日,他不再需要她了。嘿嘿……到時有她好瞧的,等著吧。
敢使喚他周江風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通通下地獄去了。
拿起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不同於林微微的借酒澆愁,而是慢條斯理品嚐著:“我的壽星,怎麼了?心情不好?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呢,開心點。”說完,舉杯碰了一下林微微的杯子。
對於周江風,林微微談不上好感,也算不上厭惡。六年前的合作,五年前的再次得逞,她成了赫連玦事業的得力助手,擔任了赫築要職,樹大招風,不知暗處有多少狗仔記者跟著她呢。
這些年來,她的身邊沒有朋友,因為她對人付出不了信任,總覺得人人都想害她,要算計她。而周江風很早就坦白了目的,他們是周喻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相互利用,彼此牽製,各取所需。
就算上床也是。
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很明確是合作夥伴,僅此而已。
“要不要我給你點藥?”周江風笑得十分曖昧,他口中所說的藥是什麼,林微微清楚得很。若是有用,她早用了,何必戰戰兢兢這麼多年。
見林微微臉色緊繃,裹上一層寒霜,周江風趕忙賠笑道:“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種。是我從一個雲南巫師那裏弄來的,據說,是一種蠱毒。隻要中了這種蠱,就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下蠱人。此蠱沒有解藥,隻有下蠱人死才行。”
周江風說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林微微卻不感冒。赫連玦不是一般男人,而且,她要的是一份真心的愛,而不是下毒換來的虛情。
若他能用看待雲歡顏的溫柔憐愛看她一眼,就算要她馬上死去,她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