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這麼簡單的話,這安福章至於惡名遠揚嗎?
“嗬嗬……”
安福章發出爽朗的笑聲,原本緊張、肅殺的氣氛似乎為之一鬆。
可是朱寰仍繃著臉,付洋雙手冰涼,雙腿止不住地打擺子。
張睿倒是覺得,安福章笑起來挺令人舒服的。
“兩位姑娘,還有這位小哥,我這小舅子很是頑劣,我這做姐夫的沒少為他頭疼,不過他的脾氣和從前比,已經改了很多,否則的話,你們可能就不會好好地被帶到這裏了。”
在安福章說話的同時,閆宇看了姐夫一眼。
他隻告訴姐夫自己被人用酒瓶花了腦袋,卻沒告訴他,那位看上去至多二十歲的少年人身手了得,郭吉祥等人不是他的對手。
“那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適可而止,對我們以禮相待?”
張睿麵帶笑容看著安福章,再看看閆宇,不掩諷刺之意。
“小子你……”
閆宇怒氣衝衝剛要開口,被安福章擺擺手製止。
“這位小哥,不如這樣,就按我的小舅子說的,你和那兩位姑娘跟我們喝幾杯酒,就算是講和了,都是出來混的,何必讓彼此為難呢。”
在安福章的授意下,已經有人在茶幾上將三個闊口玻璃杯排列一行,倒上滿滿的琥珀色酒液。
張睿在酒吧打工,市麵上的酒基本上都認識。
三杯都是56度左右的威士忌。
這種酒入口柔和,但後勁足,得加冰塊或者蒸餾水飲用。
可是放在張睿等三人麵前的三杯酒,既沒有冰塊,更沒有加蒸餾水,絕對會一杯入魂!
“不……”
付洋直勾勾看著那三杯烈酒,顯然她也認識那是烈酒,身子發軟,要沒有朱寰扶著,說不定會癱坐在地。
麵善心狠。
張睿對安福章給出這四個字評價。
他給張睿等三人出了一道幾乎無解的難題。
這酒要是不喝,等於沒有誠意和解,算是得罪了安福章,要是喝了,八成會醉得昏睡過去,隻剩下微乎其微的不到兩成機會走出這裏。
朱寰和付洋兩個女孩子,真要是醉倒在這裏,然後會發生什麼事,用豬腦子都能想得到。
正在這時,一位保鏢湊近安福章,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行吧,讓他進來。”
安福章點頭。
接著阿七帶著趙典和周勝進來了,一看到安福章和閆宇,趕緊堆起笑臉,點頭哈腰道:
“喲,安爺,閆少,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莫非是挑我們的理嗎。”
安福章稍一仰臉,斜眼看看阿七。
“這不是齊誌遠的那個弟弟嗎,我在這裏招待一個朋友,你來這兒有事兒?”
閆宇不耐煩地揮揮手,就像是在趕一條狗似的。
“沒看到我們有事嗎,趕緊滾!”
阿七的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忍住了,繼續堆起笑臉道:
“實在是抱歉,我這一得知安爺來我們這裏捧場,我就趕緊過來問候……”。
安福章擺擺手打斷阿七的話,接著一指張睿。
“你是為了他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