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都覺得有點尷尬，但是不管怎麼，鄭雁還是把錢借給他們了。石征和鄭華還是欣慰的。鄭華突然想起來點什麼，神秘地拍了拍石征：“前些日子，你猜誰往咱家打電話了？”
石征坐到了沙發上，打開羚視：“誰啊？咱爸？”
鄭華的臉色立刻變了：“能不能不提那個人！？”
石征笑了一下：“你讓我猜的，急什麼？誰啊到底？”
鄭華恢複了笑容：“羅敏。”
“誰？”石征看著鄭華，努力地回憶著這個名字。
鄭華坐到了石征的旁邊：“羅敏啊！咱們戰友！和我一個宿舍的那個！”
“哦哦哦！”石征恍然大悟的樣子：“齙牙的那個，頭發又稀又黃。”
鄭華打了石征一下：“你怎麼這麼人家。當初她對你不錯，給你打飯，你骨折的時候，還給你送了一盒罐頭！你都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你。”
鄭華迅速掃了一眼旁邊的石朵兒，又打了一下石征：“當著孩子，你胡什麼？！”
石征咧開嘴笑了：“從咱部隊解散，就沒有聯係過。她怎麼找到你的？都什麼了？”
鄭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沙發：“當年她和警衛員張結婚了，生了兩個孩子。剛離婚了。”
“嗯，就她那樣兒，張能忍到現在也不容易了。”
鄭華白了石征一眼：“她她很懷念咱們在部隊的那段時光，她她很想我，也很想你。她還，她沒想到我真的嫁給了你這個從農村來的戰士。”
“那你什麼？”石征拿遙控換了一個頻道。
“我我們開始也很苦，但是都走過來了。現在過得很幸福，生了一個女兒，在濱海讀高中，馬上考大學。去年又生了一個兒子。”
“好歹也是你戰友，她剛離婚，你跟她這些，她得多別扭。”
“我的是實話啊。”鄭華頓了頓：“她還跟我道歉了。”
“道什麼歉？”石征扭過頭，看著鄭華。
“她，當年是她去找我爸，不，找鄭守禮告的狀。咱倆談戀愛。”鄭華提到那些事，還是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她哭了，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她喜歡你，所以看到你喜歡我，她心裏不舒服。所以就去找鄭守禮，還有其他首長告了狀。”
“她喜歡我？！”石征的眉毛挑得高高的：“開什麼玩笑？”
鄭華哼了一聲：“她對你那麼殷勤，纏著你，石石的，你居然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石征把臉扭了回去，盯著電視：“我眼睛，除了你，誰也裝不下。”
“我的。”石朵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太惡心了！我走了，回屋了！”
石征看著女兒的背影：“惡心什麼？我和你媽這叫愛情！”
石朵兒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你真的是夠了，老石。”
石朵兒躺在屋裏，翻看著時候的童話書，陳舊卻保存得很好。石征和鄭華依然坐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一邊聊。時不時幾句話飄進石朵兒的耳朵裏：“聽老家屬院的同事，鄭雁現在整酗酒。”
“一個女同誌，還酗酒？她跟誰喝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