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槳不可置否,“沒事,我還欠他頓飯,等回頭我一起還了。”
許南知點頭點了一半,又翻出剛剛那張卡遞給聞槳,交代道:“到時候你用我這張卡買單,密碼我生日,買了單一定要記得和他,這是我許南知的卡。”
“……”
先不聞槳和池淵到最後能不能成,反正許南知和池淵這梁子今算是結下了。
兩個人又都是好勝的性格,以後再碰麵還指不定怎麼鬧了。
聞槳一想到那場麵,太陽穴突突地直跳。
是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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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向寧琛約池淵出來,打的名頭也是想感謝池淵之前替他和成渝在向父向母麵前兜著事。
但到最後買單的還是池淵,原因無他,隻不過就是覺得自己比他們兩都大,不想花弟弟們的錢罷了。
買單刷卡的時候,池淵順便問了句,“外邊十六號桌買單了嗎?”
服務員看了眼係統,:“還沒有。”
“行。”他笑,“一起記我賬上吧。”
“好的,先生。”
等簽完單服務員拿著賬單出去後,向寧琛裝模作樣的站起身,“哥你坐會,我去趟洗手間。”
池淵哪裏不知道他肚子裏裝的到底是水還是壞主意,抬眼看他,“順便再去看看十六號桌是什麼人是嗎?”
“……”向寧琛笑,“沒,我就真的想去了。”
池淵沒搭理他,向寧琛三步並兩步出了包廂,剩下個腿折的向成渝坐在位上扒拉螃蟹。
公子哥看著不經事,手還挺利索的,三下五除二就將一隻整蟹給拆成腿是腿肉是肉,蟹黃獨一份的模樣。
向成渝弄完蟹,拿旁邊的濕毛巾擦擦手,把盛著蟹肉蟹黃的碟放在圓盤上轉到池淵麵前,“哥,你嚐嚐。”
朋友一點心意,池淵倒也沒拒絕,拿筷子夾了點蘸著旁邊的醬料吃了一口,叮囑道:“這東西你少吃點。”
“我知道。”向成渝笑了笑,打算給向寧琛也弄一隻,低頭拆蟹鉗的時候隨口問道,“哥,外麵十六號桌是什麼人啊?”
“年紀怎麼跟你哥一樣八卦。”池淵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不太喜歡吃螃蟹,一是麻煩二是那味道他確實吃不來。
向成渝臉皮不似他哥,薄得很,被他這麼一,臉立馬就紅了。
池淵抬眸看了他一眼,顧著他剛剛給自己剝螃蟹的份,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也知道我家裏準備給我聯姻的事情了吧?”
向成渝“啊”了聲,點頭,“知道。”
池淵停下來,琢磨了幾秒,“外邊那桌的人,如果順利的話就跟我跟你都沒什麼關係,不順利的話……”
“不順利的話怎麼了?”
他低了低頭,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自個兒笑了下,笑容稍縱即逝,而後淡聲:“不順利的話,她就是你們未來嫂子。”
向成渝一時沒能縷清他這個邏輯順序,還想問些什麼,向寧琛從外麵走了進來,“我外麵誰呢。”
他走到池淵旁邊坐下,語氣曖昧,“那不是池伯伯給你選的聯姻對象嗎?怎麼,你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
池淵睨了他一眼,“行了啊,飯我也吃了人也讓你看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了。”
向寧琛知道他這段時間為聯姻的事上火,也沒敢再多問,“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
池淵起身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抬腳走出了包廂,路過偏廳,抬眸看了眼,沒看到人。
餐廳經理親自過來送他出門,池淵收回視線,和他聊了兩句,到電梯口耳邊才清靜。
這邊包廂裏,向寧琛吃著向成渝拆的蟹肉,隨口問了句,“你剛才跟三哥聊什麼呢?”
向成渝把兩人的話從頭至尾重複了遍,末了,他問,“哥,你三哥他是什麼意思啊,不應該是順利的話外邊那人才能是我們未來嫂子嗎,怎麼三哥他是不順利呢?”
起聯姻,向寧琛記得兩年池淵剛回國的時候就有過一次,當時他剛從滿是自由主義又號召獨立前衛的美國留學回來,哪裏能接受這安排,撒潑似地大鬧了一通之後,聯姻的事也就作廢了。
池淵當時胡鬧的時候,向寧琛雖然沒參與但也知道不少,這會聽了向成渝的話,他心裏咯噔一下,想到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場景,忽然有些不忍直視,“他的不順利,大概是他的抗婚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