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這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1 / 2)

說的是。夏雨沫點點頭,表示認同。

貪婪之人到底還是得到了懲罰,就在之後的不幾天,凡是進過古魚皇陵,動過君王棺木的人,全都陸續死去,而且死的時候,身體放出一股異香,特別詭異。郎村人驚慌失措,紛紛說他們驚擾了王者的亡靈,現在受到懲罰了。

他們請祭司向上天禱告,並在村長帶領之下,向上天告罪,發下毒誓,以後再不入皇陵半步,並日日燒香拜佛,替被驚擾的亡靈超渡。可是,他們的懺悔還是來得太晚了,事情的發展也遠沒有他們想像得那麼簡單,更不會就這麼結束。

夏雨沫聽得心驚肉跳的,“人死了,怎麼、怎麼會有異香……”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這也是一種懲罰?

“不知道”,池柏煜搖了搖頭,“這些都是郎村傳下來的劄記中記載的,他們隻記自己知道的和推測的東西,至於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他們也無法可想。”

許佟樂的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嘴裏更是念念有詞,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池柏煜身上,沒空理會他。

其實,不止是那些死去的人,此後郎村就一直飄著這樣的異香,雖然很淡,但無處不在。一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很香,很好聞,可時間一長,郎村人就都覺得胸悶、頭昏,皮膚也越來越幹燥,不管塗抹什麼樣的東西都無法阻止水分的流失。而之後他們就發現,他們不能被太陽曬到,否則全身的皮膚就會裂開,流盡身上的血而死。

“啊!”夏雨沫驚呼一聲,“你們不能見陽光,就從這裏開始?”好像……有什麼是與之有關的,可到底是什麼?她深感無力,自從知道某些事情開始,她腦子裏就總是有類似“靈光乍現”一樣的東西閃過,卻怎麼都抓不住,這感覺真糟糕。

“從記載來看,是這樣的”,池柏煜看向霍陌塵和路齊澤,盡管早已知道這段曆史,可如今再說起來,他們的情緒還是有些不穩,隻是在勉強控製而已,“至於詳細情形,恐怕也隻有那時候的郎村人才知道了。”

其實,郎村人的災難還不止如此,除了不能見陽光之外,他們的體質也變得越來越弱,即使是年輕的小夥子,也幹不了重活,特別是在白天,他們會全身乏力,幹得活稍重一些,就會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痛苦之極。

大概是因為不能見陽光的關係,又或者是因為上天的懲罰,郎村人漸漸變得蒼白羸弱,而且在受傷的時候,即使再小的傷口,也很難止血,血色也變得很淡很淡,近乎粉色。

蒼白?粉色?夏雨沫心裏打個突,抬起手來,看了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再看一看池柏煜和霍陌塵他們那蒼白的臉,就不得不相信他所說一定是事實:如果不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天生這個樣子,他們怎麼會那麼蒼白,蒼白得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陽光。

許老的眉頭越皺越緊,沉聲問,“照這樣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血液成分發生了改變,這方麵有記載嗎?”

池柏煜搖頭,“當然沒有,那時候的郎村人怎麼可能明白這個。”

許老輕點一下頭,沉思著。

於是,不可避免的,郎村人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這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而究其根源,還是那些進了古魚皇陵的人惹來的禍患,他們都說是古魚皇族的怨靈在借神之手懲罰他們,詛咒他們,讓他們終生隻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為了平息怨靈的怒氣,在祭司的指點之下,他們用各種方法去禱告、賭咒、發誓、做法事,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把那些進過皇陵之人的家人全都處死,但結果已定,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夏雨沫死死揪緊了衣角,冷汗涔涔而下,“怎麼能……這樣殘忍……”即使進皇陵的人有錯,他的家人有什麼錯?再說,就算親耳聽到,她依然不相信有什麼怨恨為詛咒,這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就是了。

池柏煜眼神一冷,“跟郎村人所經受的恐慌和痛苦比起來,這並不殘忍,誰叫他們被貪念蒙蔽了心靈,就該想到這後果。而且,真正殘忍的不是他們的死,而是我們的生。”

是的,他們死了,就不用再承受接下來的懲罰,而他們這些後來出生的村民,特別是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之後的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要繼續承受這樣的懲罰,不能見陽光的苦楚,他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