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秒鍾,門終於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美貌的年輕婦人,雙眼在我和孫小鵬身上轉了幾圈,狐疑地問:“你們是......”
我趕緊上前,小聲說道:“你好,我們是來找麻局的。”
她哦了一聲,衝屋裏喊:“老麻,有人找。”
隨著一陣拖鞋踏地的聲音,麻局罵罵咧咧出來,一邊走一邊罵道:“誰啊?這個時候來找我有病啊!不曉得老子晚上不出門嗎?”
美貌婦人顯然故意堵著門,以至於我和孫小鵬隻能站在門外而不能進去。
麻局手裏抓著一張報紙,罵罵咧咧過來,一眼看到我們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時,麻局已經一把推開婦人,客氣地哈下腰請我們進門。
這畫風不對勁啊!我與孫小鵬悄悄對視一眼,客氣進門。
麻局招呼我們去沙發上坐,回頭衝婦人吼道:“還站著幹嘛?還不給客人倒茶!”
罵完,滿臉堆笑地看著我們,謙卑地笑著問:“兩位是......”
我心裏一直在猶豫,是什麼讓麻局看到我們會突然間變了臉色。就好像我們是他的領導一樣,他的神態和語氣都顯得是那麼的謙卑客氣。
我遲疑一下說道:“你好,麻局,我們是想來落實一下......”
話未說完,麻局已經打斷了我的話,他麵容變得嚴肅無比,認真說道:“這件事我會調查落實,一定給組織一個交代。”
我被他這句話嚇倒了,就算是門衛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至於上綱上線到組織這個高度啊。我連忙解釋道:“麻局,不用了,您知道就行了。”
麻局沉痛地說道:“單位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個當局長的確實有責任。都怪我平時對他們教育不到位啊。兩位既然已經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剛好我朋友從國外給我帶了一支好酒來,不如嚐嚐?”
事情還沒開始談,就被麻局邀請品嚐他的好酒。我和孫小鵬都感到特別的意外。
婦人倒了茶來,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應該就是鄒利群。
聞名不如見麵,鄒利群確實給人有一種驚豔之感。
她峨眉淡掃,肌膚勝雪,雖說是少婦了,一雙眼睛照樣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特別是她的身材,真有惹火之姿。她輕挪柳腰,款款而至,聲音與剛才開門問我們時恍如變了一個人,宛如黃鶯一樣的清脆悅耳。
“兩位請用茶。”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婉轉一笑,頓時滿屋生輝。
麻局吩咐她去拿酒,眼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我手裏的公文包。
我來的時候將申報材料和裝有銀行卡的牛皮信封都塞在公文包裏。因為材料很多,公文包有點塞不下,因此我就讓公文袋的一個角露了出來。
這個公文袋是有來曆的,我認為這個公文袋是能帶給我好運的寶貝。
這還得追溯到與導師去外會診的故事。
那次南方有個病人患了一種罕見的病,輾轉找到了導師,邀請導師前去會診。因為病例罕見,導師興趣自然不一般,當即帶著我一道前往。
會診的結果是病人之病,確屬罕見,且國內還沒有治愈過的先例。
我因為準備畢業論文的時候,恰巧查到過這個病的資料,當時將這個病的病因和治療方案都仔細閱讀研究了,於是大著膽子在會診會上談了關於治療這個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