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六的下午,因為數學老師拖堂了,她沒能趕上最後一班到公社的公共汽車。她隻能坐到區裏的車,下車要走14公裏的路程到家。
沒到公社已經黑了,經過一個竹林時,她被從裏麵鑽出的兩個男人捂著嘴,拖進了竹林,被一陣毒打並強奸。
她拚命反抗了,但因出乎意料,失了先機,人也又累又餓,實在無能扭轉局麵。雖然光線昏暗,但她認出了傷害她的人。
她告訴老師,想報警,老師勸她,那位家裏有權有勢,報警的話,後果不知道,但她和她的家人會被報複,甚至無法在公社和村裏立足了。
元英想想父母,想想二個姐姐和二個妹妹。她知道,不是她的錯,但一切後果都隻能由她與家人甚至親戚承擔。
以地球上八十年代末的世態人情,她看得清楚報警後的後續,她不敢賭。
盡管心裏悲憤的什麼似的,她也不敢讓鄉鄰知道她被同學強奸了。唾沫會淹死她的親人,閑言閑語會讓父母抬不起頭。姐姐妹妹也會因為這事情影響婚姻,人生。
老師讓她息事寧人,努力讀書,考出去了,有能力以後再。她聽了老師的建議。更加努力讀書,可不憐她。
她懷孕了。這事對當時的她來,比塌下來更可怕。她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因為女兒懷孕,就以為她不學好,本就嫌棄她是個女娃子,不想讓她讀書。
那一回,她的父親就讓她退學,更是將她打得遍體鱗傷,近乎毀容。她拿著母親給的二十元錢,獨自去醫院,打掉孩子,獨自去學校辦休學,希望自己出外打工賺到錢再繼續回學校讀書,但學校不願意,一定要家長簽字同意才能辦理休學。
她很無奈,已經求了無數次父親了,也無法得到繼續上學的機會。
她黯然離開學校。身無幾文錢,也知道求不來學校同意的元英隻能自動退學,就在市裏當了一段時間的餐廳服務員。
從此,她的人生軌跡全部改變。後來,她存夠了遠走高飛的路費,她約了那兩個害她的同學出來,結果了那兩饒性命,偽裝成了意外。
然後,她遠走高飛了。怕嗎?她不怕。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報了仇,她的心解脫了。不再怨恨,悲憤。
元英就這麼在夢境裏看著她一直在掙紮,抗爭。求學時期,與姐妹和父母抗爭,進社會,在底層中掙紮,與各種潛規則抗爭。
不斷有誘惑,她不斷拒絕,換來更辛勞的工作和生活。雖然勞累,雖然辛苦,但她的心是安定的。
她用雙手,用微薄的工資養活自己,扶助父母,姐妹,業餘讀書看報寫作。
開始有網絡了,有電腦了,她總是瀏覽名校資料,總是羨慕裏麵的萬千學子。但如果有人問她,後悔嗎?她不後悔。她當初並沒有錯。雖然沒有上大學,遺憾,但不後悔曾經的所為。
不悔,對於曾經的所作所為。不悔,對於任何的一個選擇。所有的際遇,當作磨練,考驗,相信,風景在路上,且行且珍惜。
“轟隆“…夢境破碎…功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運轉。元英看著丹田裂開,擴展,新的丹田形成,看著經脈擴展,脹大,每個穴竅,細胞都擴展脹大…靈液越轉越緊,漸漸的成了一個珠子,珠子越轉越大,越轉越快…識海裏,識海“嘭“的一聲,擴展開來,像一個大洋,無邊無際…海麵如七彩的水晶鋪開,神魂有乒乓球大,任意變化,一會兒是個彩色球,一會兒是個七彩人兒。
又是一年的時間過去。師伯和師父已經由焦慮轉為淡定了。這一,師伯師父從打坐中驚醒過來,外麵,風起雲湧,靈氣像浪潮湧向閉關室。
空中,雷雲滾滾,電雲翻卷,整片空都暗了下來,似乎要壓住整座山峰。
“師弟…快避開。當心,雷劫算上你。那樣,丫頭就有大麻煩。“師伯一邊飛離雷劫的範圍,一邊拉上他的師弟,元英的師父。
楊宗主跟著師兄,遠遠地離開,遠遠地觀望。他心想,終於是成功了,結個丹,這麼長時間,6年了,這麼讓人懸心。不過,想想徒兒的築基,也用去了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