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囡,快醒醒…”元真混拍拍閨女的臉。
“爹…怎麼了嗎?”元英迷糊地醒來,胖手揉揉眼睛,聲音有點萌。
“乖,寶貝…咱們完成了任務再繼續睡。現在已到了玄宗,你睜眼看看,這玄宗很有看頭…”
元英坐起身子,倒杯靈泉水喝,醒神。
她透過珠看出去,隻見外麵樹木森森,山高林密,還有各種鳥鳴。
“爹…這是玄宗?不是道宗?”
這明顯是道宗的款式嘛。玄宗在北地,前段時間經過的地方還在更南一點,都已經是白雪皚皚,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了。
“真的是玄宗。爹哄你做什麼。”
“那這是夏的景致吧!?我睡多久了?現在已經是夏季了?”元英抓抓她的頭,眼裏都是疑惑。她的銀色的短發很細滑,並不像成年獸的毛發粗硬。
“現在還是冬季,你睡了一個月多幾,沒有很久。注意欣賞,觀看…然後再思考。爹也還沒整明白。溜達一圈再。”
元真混也是受到了震驚,這一個宗門,有四季,如果不變還沒什麼,如果有四季輪回,這大陣就是時間陣法,高深的,掌握了時間法則的修士布置的。
這元世界不能視啊。元真混凝神思考,忽然,他靈光一閃,難道是有仙界的勢力參與到下界來?!
很有可能!按理,大乘期不可能領悟掌握高深的時間法則…這其中還有生死輪回之道。
父女倆遊完了幾座山峰,見到了悠穀,深澗,碧湖…還有橋流水,大塊大塊的種滿靈藥靈穀的靈田靈地…
這跟道宗的醫藥峰,丹藥峰相似。
走過了夏,進入了秋。
“香山紅葉…”喃喃出聲的元英似到了北京,看到九十月的香山。
幾片山的紅葉像火紅的雲霞飄在空汁人如在火焰中行走。
元英忍不住出了珠,聽得風吹過,便有紛紛的落葉“簌簌”如蝴蝶飛舞…如夢似幻。
她縱身飛上雲霞上麵,似乎踏焰而協元英左右飄飛,似黃葉隨風舞動…練習起了飛花舞步。
這既是舞步,也是一種閃避的身法。適用於近身戰鬥,刺殺。
元英玩得不亦樂乎,隻聽得一響清音,聲徹雲間。她抬眼一望,兩隻白鶴從碧波湖振翅飛向南方的山峰…那裏是夏。
“晴空白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好美的畫卷…
元英癡迷地看著,至到不見鶴影。
領略了秋,又進入了冬。滿眼的火紅成了雪白。
“人寧作巧,剪水作飛花”。
飛花迷人眼,不用神識根本分不清遠方的山與樹,與地。
忽的,元英心神一動,“分不清就不分,為什麼要分清呢?包著地,地對著。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地為一體。我與你為一體。與地,與人,與萬物…人與自然…彼此相依,彼此征服。我靠你生存,你靠我精彩。”
元英放開心神,感悟地。她入定了。她身上的法衣已經根據環境而轉換成了雪色。她與這一方地融為一體。
“咦…我的乖乖。”元真混發出驚歎,他的神識現在居然也感覺不到女兒。
風雲翻湧,飛花緊密,冰靈氣快速地將元節裹成了一個雪繭。陰靈氣透過肌膚,進入元氣的體內。
體內功法瘋狂運轉,元英的下丹田和中丹田的兩個黑白神丹也是瘋狂旋轉。識海裏,神魂微閉著眼,瘋狂吸收陰靈氣修煉。
元真混進入珠,跟著混沌珠一起瘋狂地修煉,吸收陰靈氣,轉化為混沌之氣,輸入元英的體內。
他不知道乖囡的神魂會如何蛻變,這跟他已有的見識和知識都對不上。
元真混是先神獸,混沌祖獸,神魂之強,又掌握時空法則。按理,女兒在他的神識中無所遁形。
可是,現在,如果沒有珠,沒有伴生契約,光憑神識,他發現不了,感應不到女兒。
難道這就是祖地,地球上的人的,“青出於藍勝於藍”。
女兒越強越好。不論她悟到什麼,與道,與宇宙法則如何…她是他和阿蓮獨一無二的女兒。
元英在入定,離她八百裏的地方,一間冰晶屋裏,一個一身白衣,一頭青絲,顏容清麗的女子正陷在結丹的心魔鄭
該女子就是元英今生的血緣母親一張淑儀。
張淑儀正陷在幻夢裏,幻夢裏的她與道侶恩愛纏綿…日日夜夜,他都抱著她,親吻她。
他的眼睛裏都是她,她的心魂裏都是他。
他們相依相偎,長相廝守…然後,她有了孩兒,然後…他為了將來的孩兒有個好資質,就拋下她一去不回,去尋找龍血草。
孩兒能不能提純血脈有什麼重要呢?為什麼你要離開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如果知道你會為孩兒離開,我為什麼要服下易孕丹。
我隻是見你那麼想要孩子,見你一刻也不離開我,我才生一個你的孩子,隻為了你能更加地愛我。
你那麼愛我…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不回來。懷孕三年又九個月,你都沒回來,生孩兒你都沒回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我不要孩兒了,我們都不要她…我隻要你,你也隻要我…
“跟我走吧,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我也不要孩兒,隻要你…”心魔化作楊守靜的英俊模樣,溫柔地凝視她,雙手伸向她,希望帶她入懷…
“夫君…你真的隻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