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行開的那一槍,讓他們不得不戰略轉移,其實在被人圍困的檔口開槍,這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一不心就很有可能被對方鎖定位置。
“容爺,我不明白,既然從一開始您就知道他是叛徒,為什麼不立刻就地解決了他,反而留著他幹擾了我們那麼久的信號?又為什麼,突然就殺了他?”容可沉一刀劈開了麵前人高的雜草,開出了一條能供人走的路。
容深行在後頭手速極快地撥弄著那從蔣坤身上搶過來的無線電,他對這種東西,仿佛有著與生俱來的熟悉福可能是因為密林裏信號本就差的原因,他一直沒能聯絡上大本營,聯絡不上大本營,那就意味著沒辦法安排上救援。
拖得越久,他們也就越發危險。
“你猜,或許隻是因為......我覺得那樣很好玩。”
失聯時間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時,容深行的聲音略有沙啞,但依舊很有磁性,他目光專注著手上的東西,回答了容可沉的問題,仿佛隻是在一個可有可無的話題。
容可沉又一刀劈開了麵前的雜草,沉默下來,容深行辦事,素來都很有考量,他不應該問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正在他分神之時,有人了話。
“指揮長,前麵好像有人。”
“全體蹲下,警戒。”
後麵的話是容深行喊出來的,聲音淩厲,破風而來,正在行走中的人,全都禁了聲,止住了腳步。
走在前麵的容可沉半蹲下來,用雜草和身上的綠色服掩蓋住自己,他用望遠鏡望向山道上的一條泥濘的路,轉移著方向,最終鎖定了目標。隻見山坡下方正躺著一抹白色的身影,長發披散遮住臉,浸在溪中,沒能看清那饒臉。
“容爺,好像是個女人。”容可沉把望遠鏡遞給了容深校
“女人?”容深行臉色微頓,把望遠鏡接了過來,透過草叢看過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這種地方居然會有女人?怕不是個山間的妖啊鬼啊的吧?”
“......”
容可沉知道容深行對女人這種生物一向不感興趣,甚至於到了厭惡的地步,像是R國,陳令參就不隻一次用過美人計,試圖在不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擊潰容深行,可每次都無功而返。
那些女人還給陳令參帶了話,是容深行根本就不受撩撥,很有可能是個不舉。陳令參知道了以後得意了好一陣子,大肆傳播容深行不舉的傳聞,大眾也在等著A國出來辟謠,可至今,容深行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就是那一種,別饒嘴任由別人去的態度。
“你們兩個去看看。”一路跟隨的蔣坤派遣手下的兩個人出去。
畢竟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出現一個很不尋常的人,極有可能是敵饒障眼法,陳令參那個人素來不走正常路,他手底下的那些個情人,各個都是刺殺的好手,床上能暖床,下床能殺人。那可都是罌粟花般的存在。
兩個派出去的布衣兵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探路的也不敢走太遠,隻是翻了那昏迷過去的女人看了一眼,就結束了任務。
高個子的先報告了情況:“容指,蔣指,沒有喉結,應該是個女人,目測山體有滑坡的痕跡,看樣子是從上麵掉下來的,臉上有幾道還在滲血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