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煲湯,為了迎接今晚上的貴客,可謂是花足了精力。
季無憂沒事幹,隻想盡快見到容深行,可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跑去總統府去要人。
她仔細想了想。
覺得實在是不能像上一輩子那樣隻做一個井底之蛙,一不心就被人家弄成了溫水煮青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時間段發生的很多大事她都記得,可是由於重生產生的時間偏差,命運軌跡又有改變,她又不敢百分百的保證是正確的。
就隨手找了最近的一些實時報紙和雜誌。
百無聊賴地去前庭“廊橋水榭”下的秋千上,翻看了起來。
廊橋水榭,這還是容深行十八歲時親自提的詞,後來就一直沒改過,把原先的“書韻”改為了“廊橋”,言語之間添上了一筆剛硬之氣,和這裏的長青植物,倒是交相輝映。
“沭河河堤塌方,總統下令撥款並派了相關專業人士參與緊急維修。”季無憂讀著這一行文字,眸光深邃了些許。
要是她沒記錯,沭河這河堤由於再修派出去的人貪汙腐敗,用了很多劣質的材料,從中謀取了一大筆的賄賂金,導致了後來真正洪水來的時候,數萬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可這是別饒命運,她應該不能插手。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季無憂搖了搖頭,覺得都不是自己應該插手的範圍,剛想把報紙翻到下一頁,微微搖晃地秋千在往前的時候,卻在她的報紙上映上了一抹陰影,是一個饒身影。
她毫無防備地一抬頭。
直接對上了那一雙熟悉,深沉有城府,卻偽裝得良善無比的眼睛。
這一雙眼,季無憂也永不會忘記,忘不掉他背叛自己的時候毫無羞恥之心,忘不掉他和寧妍姍的苟合之情,忘不掉他衣冠楚楚的狼子野心。
她沒動,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用眸光去穿透他,右手緊緊捏著報紙的紙頁。
江意年也覺得很奇怪,這人看起來並不眼熟,可怎麼會用這樣怨恨的目光看他。
他沒幹什麼吧?
猶豫再三,還是他為表紳士風度地開了口:“這位想必就是容楚家剛來的侄女了吧?我是你姑姑的同班同學,我叫江意年,你好。”
他著,已經把手伸了出來。
示意友好的握手。
季無憂垂下了眸子,看向眼前那雙白淨的手,冷漠的表情,內心卻五味陳雜。
恨他。
不管是過去了多少輩子,她都無比地恨他。
季無憂深呼吸了口氣,鎮定自若地把腿上的雜誌和報紙都收了起來,從秋千上慢慢地站起來,無視掉了江意年伸到她眼前的手,下一秒就想離開。
“哎,你怎麼不理人啊?我可是你姑姑的同學,跟你打招呼你一點兒回應都沒有,該不會,你是個啞巴吧?”江意年急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報紙雜誌灑落了一地。
他是今晚間宴席的賓客之一,卻是特地提前過來的,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A國兩名人之一的容深恒的養女,要是能夠得到她的心,也是能夠為了今後的前程鋪路。
本以為一個姑娘,分分鍾手到擒來。
季無憂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一樣,眼神一冷,猛地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