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他那樣對你,曉曉也不是大姐你的孩子,為什麼你還要一味地忍讓他?這樣下去,他隻會變本加厲,完全不把大姐放在眼裏。”季無憂凝視著她臉上那抹巴掌印。
心中更是有種不出的憤怒和疼惜。
容憐覺得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能任由她三言兩語地糊弄,也就沒再演戲般地客套話。
“無憂,你才十七歲,還。有些事情是你現在沒辦法理解的,人長大了,總會有很多無奈,有很多不想去做的事情卻必須要做,不想忍受的,卻必須要忍受。”
她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沒關係,雖曉曉不是我的親生孩子,可是我也養了他三年,他也把我當成了最親近的人,這就已經夠了,曉曉能夠快樂的長大,我能夠看著他長大,就沒什麼奢求的了。”
“那幸福呢,人生呢?對於這些大姐都沒有奢求了嗎?”季無憂不太讚同她的想法,“大姐,你是容家真正的大姐,是在深恒叔叔,還有三叔,鍾伯母,楚楚這些饒關懷之中長大的,你有資本,也有傲氣去尋求自己的幸福。”
“要是讓這些關心你,愛護你,希望你過得更好的人知道你僅是因為沒有辦法生育,就變成了這副委曲求全,任人打罵的樣子,你是要讓他們心疼死嗎?”
季無憂自己著,反倒先流下了眼淚,她哽咽著,幾欲不出話來:“沒有辦法生育就是罪嗎?沒有辦法生育就活該被人看低一等嗎?大姐,你偶爾可不可以也為自己想想啊?”
她一哭,容憐本來止住的眼淚又開始重新掉落。
“我沒辦法啊!無憂,當時父親欠了很多債,大哥他新官上任,我不能讓這件事鬧出家宅不寧的傳言讓他地位不穩,更不能讓父親被那些人抓走,我隻有我自己可以用來抵債。”
季無憂倔強地擦幹了淚,拉住她的手:“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容家有三叔坐鎮,大姐,我們去找三叔,一定要讓他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不,不可以。”容憐反拉住了她的手,頂著發紅的眼眶直搖頭,“不可以,無憂,不能告訴深行,如果事情一暴露,他一出麵,我就會失去曉曉,我的曉曉才三歲。”
“大姐,曉曉不是你的孩子呀,他是你的丈夫背叛你的證據。”
“可我卻很愛他,我不想失去他,每一個孤獨的夜裏,曉曉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全部信念。”
她們兩個人在廊橋水榭濃密的綠植中著話,季無憂的勸是讓容憐動了心,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她沒辦法邁出那最後的一步。
廊橋水榭不遠處有一座樓,能夠俯瞰整個前廳的景觀。
剛剛建立的時候是用來存放雜物的,後來容深行就讓人改成了觀景樓,閑來無事就會在上麵練練字,喝喝茶,除了容深行,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人敢上去。
現下燈都沒有開,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環境樓上竟然站了人。
“容爺,看起來我們不用再懷疑無憂姐的身份了,能夠苦別人所苦,不會是陳令參身邊的那些冰美人。”容可沉看著麵前端著一杯最苦澀的碧螺春、站在樓圍欄上的容深校
黑暗中,容深行若有深意地扯了一下唇角,薄唇又抿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