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驟然亮起的房間沙發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坐在那兒,因為燈光的緣故,讓麵前的景象有些朦朧,季無憂也是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坐在那兒的人正是容深校
“三叔,你回來了?你怎麼在我房間啊?外頭那麼冷,你是忙完了才回來的嗎?餓嗎,要不要我下去幫你弄些吃的?姆媽有煮其他的,可是如果已經被吃完了,我可以幫你去弄速凍餃子。”
乍見之喜,從她的言語中透露了出來。
完全不帶掩飾。
容深行回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之前離別時候的驚慌,似乎就是這麼一個背影,就讓她的心沉澱了下來。
季無憂伸手把門往後推,輕輕的一聲,房間門又給帶上了。
春日的夜晚,外頭有些冷,季無憂從外麵回來,身上似乎都有碎冰一樣的涼,她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剛出去不穿,現在才穿,還真是有些亡羊補牢。
季無憂把懷裏睡著的荼靡放到了床上,反正別人也看不見荼靡,等她做了這一切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到容深行的氣場不太對勁。
“三叔?你怎麼了?”季無憂試探性地走了過去,話語裏麵都有些不確定。
她察覺到了空氣裏輕微的冷,可是那抹淡淡的冷也不是那麼濃烈。
而容深行也就隻是一個人坐在灰色的棉沙發上,背對著她,頭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麵向窗外漆黑的夜,就連呼吸都微乎其微。
優美得猶如一幅潑墨油畫。
直到季無憂不心踩到霖毯上的空調遙控器,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才讓他那如雕塑般的眉頭輕微的動了動。
而後,倏然地睜開了眼睛,而此時,季無憂也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猝不及防的,兩個人對視在了一起。
容深行的眸色有些深,就這麼一眨不眨地落在了身上還帶了些涼風的季無憂身上。
“……”
季無憂清咳了一下,把腳下的空調遙控器撿了起來扔到了一邊,揉了一下頭發:“三叔,你手臂……還疼嗎?”
容深行眯了一下眼睛,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拋出了自己的話題:“家裏安保設施多,防賊的機關也多,以後這麼晚了,就別四處走了,況且,你身體還未大好。”
話的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的,像是有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櫻
這就不得不讓季無憂想起了剛才和容承業的那些話,實在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巧合發生在她的身上,現如今絲毫都不懷疑她身份的人才是真的沒腦子。
縱然,她自己也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季無憂從從容容地點頭坐到了容深行的身邊:“以後,我會注意的。”
容深行嗯了一聲,他那身軍綠色的製服就擺在手邊,把脖子上的那道傷疤露了出來,在燈光下,格外的明顯。他皮靴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季無憂知道,那裏躺著一把冰冷的槍。
也正是因為這把槍,他可以隨時拔出來終結任何一個對他而言是威脅的人。
包括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