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臨時的駐地,他們在濃密的森林中經常是居無定所的,這也是為了隱藏蹤跡,不讓那些有心人探查到。距離大本營一般都不會太遠,不像上一次遇見季無憂的時候,那時他們是為了出任務。
而現在,隻是為了守護這一方的安寧。
不是為了開疆拓土。
昏暗的室內,陽光窸窣地照射進來,在地麵上劈開了一條帶著灰塵的光束,也照在了容深行低垂著的額間。金易收了無線電踱步走過來,看見他正把玩著那兩枚項鏈,一條是他自己的,另一條則是季無憂歸還給他的。
容可沉坐在一邊,等他坐下的時候,三個人圍成了一個型開會現場。
“容爺,無憂姐的話,想必您也聽到了。”金易最先起了頭。
“嗯。”
容深行用指腹摩挲著那項鏈上的刻字,頭抬也沒抬,依舊氣定神閑,肩膀上的徽章反著太陽的金色光芒。
“容爺,那個女的我暫時安排她和駐隊的女性廚師住在一起,我們隊裏女的不多,她們住在一起也好彼此照顧。”
“你決定就校”
金易點頭。
容深行還是凝視著手上的項鏈,神情專注,他把屬於他的那一條直接拆開,把掛墜取了出來,直接串進了容深恒的那一條項鏈鄭
最後,才把這合二為一的項鏈重新戴在脖子上。
“容爺,我覺得,我並不相信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姐。”容可沉有自己的想法,“我的立場更趨向於家裏的那位。”
“為什麼?”容深行扯了一下唇角,一雙眸子眸色黝黑,可以看得見裏麵細弱的光亮。
“家裏的無憂姐,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並不是懇求我們一定要相信她,而是在第一時間擔心容爺的自身安全。”容可沉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繼續,“她去到容家也不少時日了,您的書房她也進去過不少次,可除了練字看書,離她最近的保險箱她都沒去注意過。”
要知道,要容家大院裏,到底哪裏才會有機密的文件,除了容深行的書房,也找不出第二個地方,所以當季無憂特地打電話過來想用他的書房時,他都還沒什麼,金易就先做出否決。
最後還是容深行大手一揮任由她用,才阻止了金易的反對。
所以,一個連保險箱都不會去多看兩眼的人,真的不像是奸細。
容深行沒有接容可沉的話。
倒是金易回了,這是兩人難得的有一次是共同的態度:“我……暫時也這樣認為,我會讓人密切關注隊裏的那個自稱是無憂姐的女生。”
“不用。”
容深行的聲音很輕,卻輕得讓金易和容可沉震驚。
“看得太嚴的話,她會很難找到機會下手,千裏迢迢來了這裏,還做了這麼一場大戲,不讓她上台的話也太可惜了。”他這些話的時候,就跟舊時在胭脂巷流連的王公貴族一樣。
香煙美酒,美女燈紅,缺一不可。
可看似風流,實則又不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