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假的!你千萬別讓她靠近三叔!更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話,那樣會讓你們陷入危險,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可要你們一直懷疑誰是奸細,那她就是奸細!”
她的言辭過於激烈,字字句句開口都是否定。
這和那一夜,容深行試探性質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季無憂的時候,她就有過那樣的情緒,可終歸這種情緒還是很快就消散而去。
季無憂在盡量地控製自己。
對麵的金易沉默著,甚至連他身邊的容深行還有容可沉都沒有話,時間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寂,可怕到讓季無憂心慌,卻仍舊還是保持著鎮定。
通話開著免提。
她了什麼,容深行和容可沉都聽得一清二楚。
季無憂緊緊捏著無線電話,聽著那邊又是窸窸窣窣的對話聲。
他會相信嗎?
他會相信誰?
他到底會不會懷疑她,那晚上她的那些話,他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
時鍾的秒針轉了很久很久之後,那頭才重新傳來了金易的聲音。
“無憂姐,您的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隻不過請您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容家吧,至於上下學什麼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會安排您自己乘坐一輛車,暫時和容楚姐隔開。除此之外,您身邊還會有專人保護著,稍後我們就會和大院聯係。”
“這是要監視我了?三叔的意思?”過了最初的震驚,季無憂現在難得的鎮定。
“無憂姐別想太多,這隻是出於對您安全的考慮,希望無憂姐可以理解。”
這不是理解不理解的問題。
這就是變相的監視。
可她一點兒也不反感容深行做出這樣的決定。
相反,如果他什麼也不做,反而會讓她懷疑他在這個位置上的能力。
季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捂住心髒的位置,最近吃的喝的都挺好,她前些日子病態的臉色已經有了潤色,隻是聲音還是有些啞:“我明白了……我……想和三叔話,金秘書,可不可以麻煩你把電話交給他?”
金易沉吟片刻,應該是和容深行對視了,容深行用眼神給了他答案。
而後用來回複季無憂:“容爺在忙。”
“那……你幫我帶些話給他。”
“可以。”
季無憂知道這是容深行暫時不願意和她直接進行對話,被人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兩邊的人各執一詞,信誰都沒有充分的證據。
她她行李丟了,隻有一條深恒叔叔給的項鏈。
那個冒充她的人,除了項鏈,其他行李都櫻
這一切都太巧合。
“金秘書,那麻煩你幫我告訴三叔,人在最迷茫混亂的時候,最容易出錯,所以請他不要僅聽一方的辯駁,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暫時,兩邊都不要相信。”
“包括您?”
“包括我!”季無憂知道自己在什麼,“讓他自己多注意安全,盡可能,別讓他和那個女的單獨待著。”
金易眼神微閃,也僅是一秒轉瞬:“懂了。”
直到他掛上了通訊,切斷了和季無憂的通話,簡陋屋子裏的三個人在第一時間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