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公子是不是哪裏誤會了,什麼我的侄女?我實在是聽不太懂傅徵公子話裏的意思,要到容某的侄女,她現在正在舍下休息呢,要是傅徵公子有意,我可以幫你把她找過來,也好認識認識。”容深行這話時,眉間都沒動一下,嘴角拉出來的笑容很是溫柔,他立於原地,風在後吹拂,氣質如星辰。
季無憂聽得清楚,扣住傅徵的手明顯是頓了一下。傅徵的眉梢卻是揚了揚,他好意地看了一眼季無憂臉上的表情,卻並未見到應有的失落。
她難道一點兒都不在乎嗎?在她的心裏,她的三叔就這麼值得她堅信嗎?堅信到即便這種話都出來了,她還依然不改變想法?
越是想到這層可能性,他心中就湧出來焦躁。
傅徵壓下心中的莫名煩躁,扣住季無憂脖頸的手緊了緊:“容深行,既然你不猜,還四處和我繞彎子,那我就坦白。我此番來到貴國,是帶著莫大的誠意,來商討停戰協議的。”
這目的突然拋出來,作為另一方的容深行和金易他們卻沒有多大的震驚。
容深行戴著黑色金絲手套的右手扣在左手肘上,輕輕地打著拍子:“傅徵公子,要商討停戰協議,那是需要貴國皇室和我們總統先生坐下來共同商量的,和我這麼一個糙人沒關係。再了,我的大哥前不久才死於戰場,和你們是血仇,現在你卻把這麼重要消息告訴我,不怕我藏著私心故意壓下來嗎?”
按理,容深行和R國有著血海深仇,他的大哥死於第三,死因至今成迷,就連季無憂都不太清楚,隻是容深恒的遺骸上有無數的傷口,具體如何,也被總統府下令刻意地抹去,以免造成恐慌。
可是即便不清楚死因,血海深仇是不爭的事實。
要誰不願意看到雙方交好,容深行應該是其中的首位。
“容深行要是沒有一點大將風度,恐怕也不會是容深行了。”傅徵左手抬起來,抓了一把擋眼睛的劉海,眼尾微揚,“你知道取舍,也知道什麼才是對其他人最好,你也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至此,放在這荒山野嶺的談話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容深行轉頭看向金易,下達了命令:“金易,去安排最好的車輛和最精英的護送人員,一定把傅徵公子安全地送到總統府,再派人去通知R國皇室,就傅徵公子已經安全抵達。”
金易微微垂頭:“明白。”
“不知道這麼安排,是否合傅徵公子的意?”容深行就像是個中間調停,舌燦蓮花的人,起處理方式迂回婉轉,明顯有吊著的意思。
“容少將能親自安排,自然是最好的,不過,我還有兩個要求,如果貴方能同意,我一定全力配合,達到雙方互利共贏。”傅徵眼角露出了一抹陰邪的亮光,是那種找到好玩東西的孩子才會有的狡黠。
“傅徵公子但無妨。”
傅徵提出鄰一個要求:“第一,林悅,她是我的人,你們放了她,她必須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