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冷,特別……特別冷。】荼靡話一頓一頓的,似乎在努力維持自己的體溫。
“荼靡,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這麼不舒服,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去看不可。”要不是對荼靡這種體溫突然變化的好奇,她也不想進去。
這裏的陰森總讓她有種不好的預福
荼靡聽她這麼,自然想點頭答應,隻可惜它還沒來得及做這個動作,季無憂已經驚訝地叫了一聲:“荼靡,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什麼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跑進了竹林深處,眼睛還泛著紅光。我還是得進去看看,我害怕這是陳令參在搞什麼手段。”
她看見的那東西有點像“鷹獵”,可是鷹獵一向溫順,除了追蹤聞過氣息的人和其他東西之外,它的眼睛有夜視的功能,視力接近老鷹白的視力,可它的眼睛是棕黑色的,不會是這種。
她倒是見過一次紅眼睛的鷹獵,就是前幾在旅店的時候,那隻闖進來的鷹獵。
荼靡怕冷,她就把它從衣領中拿了出來,放在了一邊的竹葉上:“你在這裏等我,太冷了你就不要進去了,等回頭我來找你。”
著,她還脫下了外衣,給荼靡蓋上,這一下,是她覺得冷了,可是冷她也要進去,不管身後的荼靡怎麼喚她,她還是扶著竹子,踩著濕滑泥濘的路麵往青石下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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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裏走越是幽暗,她沒帶包,沒有手電筒,隻能打開了手表上簡易的照明裝置,這是很普通的一隻照明手表,電量充滿了也隻能用三個時不到,所以她一定要盡快。
因為害怕這種“鷹獵”突然衝出來,她找了一根手腕大的木棍,特地掰斷,露出了尖賭部分,隻要遭受攻擊,她就可以用來防身。之前在旅店的時候,這種紅眼鷹獵處於瘋狂狀態時幾乎是見人就想咬,有些類似於狂犬病發作的動物,基於這一點,她不得不防。
即便心又心,再往前走一步,她還是腳底突然一滑,整個人往下往下滾了下去,中間還撞了一下手臂,萬幸,這裏的坡度不高,她趴在地上一下緩了緩,就已經爬了起來。
“嘶……”手臂上的衣服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她忍了忍,沒去動傷口。
她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動了動手臂,還好。淩亂的頭發上沾滿了竹葉,剛換了衣服也沒什麼用,她又髒了一身。
她抬起照明手表的燈光往周圍看過去,除了竹葉摩挲發出的沙沙聲之外,那泉水叮唚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想必她這是很接近那個發出聲音的源地了。她用嘴咬著手表,從衣擺處撕下了一塊布,綁住了手臂上的傷口,暫時止血。
在鬆開了手表時,她用嘴巴咬住布條,打好了一個結,就是這麼一下子的時間,她的突然往風聲的流動的地方看過去,黑魆魆一片,夕陽的光也格外微弱,讓她看不太清楚。
她拿起手表照了照,再移開,又照了照,又再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