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來一回做了四五次,還是沒照出什麼東西來,可是周圍的溫度卻漸漸涼了,空氣也開始變得稀薄。
她把手表上的照明燈光固定在一個地方很久,仔細觀察著周圍,靜謐的空氣讓她心發慌,開始後悔這個決定。
早知道,她就應該回去找人再一起來。而且這裏畢竟是靶場的周圍,距離中心不到一公裏的地帶,要是有紅眼鷹獵的存在,容深行會不知道?這次是有些衝動了。
還是回去吧,荼靡還在等她。
她緩緩地底下手,手表的光線垂直照在霖板上,她剛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就在那麼一瞬間,她的視野中閃過了兩隻紅色的圓點。
“啪”的一聲,季無憂把照明手表給關上了,也就是這麼一個動作,讓她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照明燈光沒有了,周圍的東西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季無憂屏住了呼吸,用餘光往周圍看過去,不隻是兩個紅色的圓點,而是周圍,圍著一對又一對的紅色圓點。
簡單地來,就是她現在,已經被包圍住了。
季無憂不敢動,腳下更是挪一挪都不敢,那些圓乎乎的紅點不是別的,而是眼睛,黑暗中的刺眼的紅,居然有這麼多。
她以為隻有一隻,頂多就是一隻紅眼鷹獵,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多的鷹獵,包圍著她,它們似乎還不清楚她的情況,也不敢貿然行動,就隻是一動不動地蓄勢待發。
季無憂微微揚起頭,汗水從她的臉頰滑下去,直接低落在衣領鄭
“第九”的周圍原來有這麼多的紅眼鷹獵,容深行察覺了嗎?要是他察覺了怎麼可能不采取行動?這種動物的攻擊性極強,拿旅店的那一隻對比一下就知道。
她該怎麼突圍?
要是身上有信號就好了。
和一群鷹獵比一比誰更耐打,這要是她活著回到榕城國際大學和其他人一,指不定都能把宋樊也那個吃軟不吃硬,吃裏扒外的給嚇一大跳。
“吱吱吱吱——”一群鷹獵突然發出了整齊一致的叫聲。
讓季無憂有些出戲。她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都是這麼大一隻鷹獵,結果這叫聲就跟老鼠偷吃一樣。
“吱吱——”的一聲長叫,猛地有一隻鷹獵試探性地往她這邊一撲,季無憂轉身一閃,手上的木棍直接壓了下去,把那隻紅眼鷹獵打飛了出去。
它在地上滾了滾,竹葉泥巴都沒沾上它那月白色的毛,它伸出爪子用舌舔了舔,再次抬起頭開時又是紅得刺目的眼睛。
“我靠!戰鬥力這麼強,開掛了吧。”季無憂抿緊了唇,無法直視自己的力道。太了,自從上次病了一場,她就發虛,才那麼一下,她額頭上都冒了虛汗。
季無憂把手上的木棍扔掉,從製服後口袋拔出了槍,這是容深行方才走出浴室時還沒來得及帶走的,本來她是要還他的,結果他一開口就是一頓痛批,讓她沒法兒開口。
現在派上用場了。
介於不是它們死就是她死,她沒手下留情,每一顆子彈都往它們的致命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