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裏不對勁嗎?”容深行聽出了她話裏有隱藏意味,背著傍晚彩霞的光側目問她。
季無憂順了順風獵的毛,否認道:“沒有,我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就是有點好奇這寒泉到底是人為建造出來的,還是然形成的,如果是然形成的,又為什麼會對人沒有多大的影響,三叔你又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容深行對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過程並不做出解釋,隻是告訴她這裏是然形成的,他後來有派人重新建造過,但寒泉裏的水,是一開始就存在的。
至於,他為什麼突然又想把事情告訴她,大概也是因為她剛剛那一番慷慨大義掏心窩子的話,讓他重新思考過最近的做法。
確實,換做是誰,誰也不願意就這樣被人監視著看守著,一點自由都沒有,就算是他,也是不例外的。
“那三叔把它們關在這裏,是一直關著,還是有其他的計劃?”她這麼問自然是因為她了解他,容深行不是那種悶聲吃啞巴虧的人。
陳令參這一次殺得他措手不及,他都能用風獵找出暫時壓製這些變異的鷹獵的方法,就更別提隱忍後發的現在。
容深行收回了看向山坡底下的目光,不再深思其中的一切,轉過身來調整好站姿,麵不改色,淡淡開口:“夜幕快要來臨了,色晚聊野外很危險,溫度太低了也會凍死饒,回去吧。”
季無憂知道,他這是避開了這個話題,實則就是不想告訴她他的計劃。
“三叔要是不願意,那我也不問。”季無憂打消了問他有什麼計劃的念頭,“可是,三叔可不可以告訴我,在你心裏,相不相信我是真的?那個你教她射箭的才是假的?”
他現在斡旋於兩個人中間,雙方都不開罪,甚至努力地讓她們兩個不再碰麵,這就是懷疑的態度。自從被人監視逃出容家大院以來,季無憂就算是見到了他也還沒來得及問一句。
雖容可沉那一番話讓她心中有磷,可她還是想聽容深行親口。
容深行背對著她,身形起伏著,應該是深吸了一口氣,傍晚的光照在他的眉間,為眉鋒之間增添了一抹銳利。
“我會用槍,會打架,知道鷹獵,甚至是認識迷層十徑,能夠帶著大家走回去拿包袱,再怎麼看來,我都像是受過了專業的訓練一樣,相比那個連弓箭都拉不開的女孩,我更像是陳令參身邊的冰美人。”
她抱著很乖順的風獵往前走了兩步:“可是,不管我是誰,不管我來自哪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三叔你,如果我有這樣的念頭,我可以找到很多機會下手,可是我從沒櫻”
她本不欲證明什麼,也不欲想要得到什麼。
她隻是希望,能坦誠起來,哪怕是可以讓容深行的心稍微偏向她一點點,她都會覺得滿足。因為還沒有愛上她的容深行,能夠對她偏一點點的心,她都會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的明亮。這個世界很苦,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