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真的很感激三叔能把我帶回家,也很感激三叔能夠給我機會去榕城國際大學讀書,環境是和第三不太一樣,但我還是很喜歡。”
“剛剛我的那些話,都是違心的話,都當不得真的,三叔,對不起,是我任性了,我跟你道歉。”
“是我太吃味,以為三叔認為她是真的而我是假的,才會這麼不自在,我知道三叔讓人看著我是為我好,但聽不到你親口,我總是心裏沒底。”
像是要回應她一樣,她懷裏抱著的風獵揚起了長長的脖子,紫色的瞳孔放在她的臉上,還往她的臉頰邊示好地舔了舔。季無憂有點癢,移了一下腦袋避開了。
即使容深行不往後看,都能夠察覺到她的心翼翼以及她對風獵的真心喜歡。容深行眯了一下眼睛,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想要坦白心裏話給這個女孩聽,可到底他的性情不允許他這麼做,隻要是涉及到公務上的東西,他必不會讓家人牽扯。
他的久久不回答,讓她很是挫敗,她抱著風獵低下頭,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
算了,容深行糾結了很久,依舊麵容冷峻地回過頭,隻能看到她的頭頂那烏黑的頭發,聲音清冷如泉:“我從沒有懷疑過你。”
季無憂垂下來的眼眸驟然一亮,她倏然抬起頭來,精氣神再一次會聚在她的那張臉上,話聲都激動得顫抖起來:“三叔的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沒有懷疑過我?半點也沒有嗎?”
這真的是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覺得有些飄飄然。
她一直沒當著他的麵表明就是因為害怕會聽到容深相反的話,可是現在,他竟然告訴她,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
這簡直是比孩子生日得到蛋糕還要讓人振奮。
季無憂抱著風獵,想也沒想就邊邊激動地握住了容深行的手腕,眼睛裏全是希冀時才會有的光亮。
容深行沒移開,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是輕輕點頭,應了她一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三叔一定是相信我的,我就知道。”季無憂再一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就連臉上的髒汙她都不管不顧。
開心得跟個孩子一樣又給了容深行一個大大的擁抱。
再次在容深行的製服上作威作福。
他搖了搖頭,默默歎氣,這衣服看來是真的遭罪,可是看在她那樣開心的笑容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再給她抱一會兒吧。
——
他們兩個人往回走的路上,季無憂還是抱著風獵的,但臉上的笑容一直降不下去,走路都輕快了起來。
容深行拿了手電在照路,她就開了手表照明一路穩穩地跟著他。
回程途中,她沉浸在愉悅的心情裏差點把荼靡這個家夥給忘了,好在荼靡機靈,看見療光就托著她那件製服外套飛了過來,開口大聲喊劍
把季無憂給下了個半死,腳底差點兒就沒踩穩。
容深行聽她的叫聲也稍微急切地回頭看她,卻發現她正拿著一件製服外套站在原地,還依舊抱著風獵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