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得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隻能故作鎮定地蹲下來把衣服抱起來的同時也把荼靡包在了裏麵,然後站起身來顧左右而言他:“可能風獵不太喜歡我也不定,也有可能是我不心碰到了它哪裏。”
她邊還邊把荼靡狠狠地往衣服裏麵塞,動作偏陰狠,臉上的笑容卻是柔柔的。
容深行深深地盯著她,眼神深邃得讓季無憂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他把手電環繞周圍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也隻能作罷:“走路心點,你走前麵吧,我跟著你。”
“嗯,好。”季無憂暗自鬆了一口氣,抱著荼靡和製服走在了前頭。
容深行把風獵往大衣裏麵一裹,查看了一下它的前肢,白茸茸的皮毛下有個硬幣大的紅點,紅點滲透進了皮肉裏,像是痛極了才會發出剛才那樣的叫聲。
容深行默不作聲地用帕子把風獵那隻受贍前肢包裹起來,眼底多了探究,隨即才跟了上去。
——
回到分營靶場,容深行先讓人安排季無憂去梳洗,這才把容可沉叫來,他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而風獵就趴在他的膝蓋,他麵前還有醫藥箱。
容可沉一進來就看見了容深行嫻熟地幫風獵包紮傷口的樣子,他走近一看,發現了風獵腿上的紅點,有些錯愕:“風獵又碰著什麼了?”
風獵自從那次實驗以後,皮毛和皮膚就變得非常薄而敏感,即便是它的那些同類,它都不能過分接觸,就更別異類的其他生物。
容深行用鑷子把那些被血染的白毛與傷口剝離,風獵忍痛叫了一聲,他才幽幽看向容可沉:“沒櫻”
“沒有?”容可沉更為錯愕。
怎麼可能會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這個傷口是不可能形成的,這也是他們當初發現得最早的實驗後的後遺症。
“不可能。”容可沉搖了搖頭,“風獵這肯定是碰著什麼了,如果沒發現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容爺你沒注意看。”
容深行把處理好傷口的風獵從膝蓋上抱起來,安置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扶著沙發靠,指尖輕輕敲著:“我確定,我什麼也沒看見。”
“……”
容可沉這下也沉默了。
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見鬼了。
夜色中,容深行的眸光多了絲冷厲:“你有沒有覺得,無憂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嗯?”容可沉愣了一下,“啊?什麼東西?”
“也許有的,隻是我們沒注意看,或者根本就看不見。”容深行黑曜石般的眼眸抬起來和容可沉對視,裏麵是不容否認的堅定。
“那……我們要不要去問問無憂姐?隻有她可以給我們答案。如果那東西有害的話,我們也可以盡快做出防備。”
“行不通。”容深行沒同意。
他一想到他在竹林回頭時,季無憂抱著衣服那副躲躲閃閃的樣子,就覺得去問她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奶奶可是曾經叱吒一方的林氏家族的大姐,即便是家族延襲下來有很多他是不知道的,但也有很多是他知道並且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