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你讓你的太太關禁閉,關一個月,隻是因為你的太太罵了一條狗?”季無憂冷笑著掃了一眼在一旁沉默的金易,又把視線調轉回頭,“容深行,你真的好偉大啊!既然你這麼偉大的話,路邊的那些流浪狗那麼多,你要不要都撿回來養啊?”
她的冷言冷語裏充滿了嘲諷和怪裏怪氣,還指桑罵槐地給金易扣上帽子。
其實金易沉默寡言,容可沉平日裏性子比較平和,他們知道她不樂意,更是避開來她麵前亂晃省得她回頭找容深行的不愉快。但總得來,她當初剛到容家的時候,還是對她挺照鼓。
隻是季無憂怒火太重,這些以前溫馨過的場麵都被她刻意忘卻,特別是在她迫不得已嫁給了容深行,江意年也因為和她牽扯不清,差點私奔,被他家人扔出國外以後。
容深行這一下才是真的發了火,雖看著她捂著被他扇了一巴掌的臉頰,他心中是有不忍,卻不代表他會容忍她用底線來放肆:“開口閉口都是狗,一言不合就罵,季無憂!你的教養呢?你深恒叔叔曾經教你的那些底線和禮節呢?”
以往提到容深恒,總是季無憂心中的一處軟肋,她短暫地晃了一下身子,咽了咽喉嚨,還是冷笑:“那些都是深恒叔叔教我的,不是你,你問我的教養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先問問你自己,你的底線又在哪兒?”
“你和我提深恒叔叔,那你怎麼不順帶提一提,我是深恒叔叔的誰?你又是他的誰?你和我提底線,和我提深恒叔叔,你配嗎?”
“你配嗎”三個字,她幾乎是破音喊出口的,本就密閉的空間裏,久久地回蕩著她的話音。
容深行硬朗的麵龐再次浮現出了一絲慘白,剛剛扇了季無憂一巴掌的手狠狠攥晉,眼神繃得很厲害。
就連本不打算再出麵插手的金易也忍不住伸手擋在了季無憂和容深行中間,鄭重其事:“太太,請您口下留德。”
“口下留德,是他自己先不要德,還要我口下留德,白日做夢!”
完,她保持著無堅不摧的姿勢,狠狠瞪了他們兩人一眼,披上大毛巾就往外走。
司機是為了送外套而過來找他們的,一進來就見到了季無憂怒氣衝衝的一麵。
“太太?”
“送我回去!”季無憂氣鼓鼓地直視著麵前,還故意把話得很大聲,“你家容二爺了,要他的太太,關禁閉!隻希望他到做到,一個月就是一個月。”
這明顯是刻意給後頭的兩個人聽的,反正,她也懶得頂著“容太太”的身份,四處應酬。
練習場附近本來就人來人往,即便是容深行來了,會提前預留場地,但也隻是連著不讓其他客人進入這個預留的地方而已,還是會有送水送毛巾的工作人員出入。
在工作人員折返回來時,正巧聽到了季無憂罵的這些話,她的口無遮攔,也讓那工作人員升起了好奇心,既然不被發現,索性就偷聽起來,還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偷偷錄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