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因為她不愛,所以激起了她一身的反骨,正因為她不愛,所以在婚後她才會做出這些荒唐不堪甚至故意貶低自己的事情。
季無憂現在想得通,可當時聽著牆角的她卻不以為然,還在心裏不屑地想,原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容爺,即便如此,你還是容爺,榕城上下,除了那幾個頂的,有多少人敢給你臉色看,要不是因為她現在頂著你太太的名聲,她現在得被多少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容深行還來不及話,剛有想要反駁的意思,一直蹲在牆角的季無憂先不樂意起來。
她怒氣衝衝地衝了過去,直接把手裏的礦泉水瓶砸在他們兩個人腳底,蓋子沒蓋住,撒出來的水流了滿地。
“怎麼話呢?”她繼續陰陽怪氣地瞪著他們兩個,“什麼叫做我頂了容太太的身份所以被保護了?你們以為我稀罕?”
她聲音都低了下來,嗓子的沙啞更是讓她的無理取鬧發揮到了極致。
“你……隻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已,外人得尊重點,那是稱你為容爺的左右手,可是誰人不知,要是認真算起來,你也隻是容家養的一條狗!還敢來編排我的事?”
她這次的話太過分,縱然容深行忍了又忍,可她竟然直接罵金易是狗,他忽地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冰冷:“道歉!”
這話是給她的。
那些冷極聊眼神也是給她的。
季無憂不是沒看過容深行真正發火的時候,也懼怕過,但她當時已經無法無,甚至心裏極度不平衡,根本沒去理會後果:“我道歉?你讓我道歉?容深行,他在編排我,一條狗竟然在編排他的主人,哼!出去肯定又是榕城一大奇景,竟然還想要我跟一條狗道歉,簡直是做夢!”
金易站在一邊,隱力克製,兩手緊緊拽成了拳頭,麵色很是難看。
“還什麼我占了容太太身份的好處,這麼不情不願地,你倒是讓你的第一大主人把這個稱號收回去啊!狗就是狗,聽不懂人話!”
金易隱忍:“太太,請您別忘了,您也隻是大爺曾經收養的。”
“收養?既然知道是收養,他容深行還發什麼瘋要娶我?知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麼我的?嗬,是你的容爺把太太身份給我的,讓我有了主人和把你們當狗看的權利……”
“啪”的一聲。
事情發生得太快,金易沒有反應過來,季無憂自己也沒反應過來,隻是這一聲落下之後,她的臉偏向了一邊。
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極力地壓製住自己的呼吸,狠狠地咬著牙,眼睛裏遍布血絲,卻不讓眼淚落下。
“再口無遮攔,你就可以不出來了,容家的四麵圍牆應該可以挫挫你的脾性。”容深行收回了手,背到身後,卻狠狠收緊成了拳頭,還在輕微顫抖。
“容爺還要關我了?”季無憂略帶反問,語氣尖銳。
“一個月,不得踏出容家半步。”容深行語氣清冷,話音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