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的話才過了多久,她就開始用金易的話來反問別人,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一報還一報。
寧妍姍見江意年也沒什麼大事,就鬆開了扶住他的手,踩著高跟鞋來到了季無憂的麵前,由上往下俯視著她:“季無憂,這話你得先問問你自己,話那容深行也是對你一腔情深,可真心錯付,還得了你這樣的回報,真的是令人惋惜又好笑。”
“你現在問我得是人話嗎?那你為什麼不先問問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為人妻子,該做的事情嗎?”
容深行!
對啊,她身為容深行妻子,本來就在身份上和江意年有限製,她一門心思地認為這是容深行先逼迫的她,她反抗也沒什麼不對。
可現在事與願違,她傻傻地被麵前這兩個人給騙了,不是自討苦吃,自作自受麼!
季無憂抬頭瞪著她,手指緊緊抓著一撮花瓶倒下跌在地上的泥土,眼底不單隻是對他們的恨意,還有對自己的恨意。
是她三番四次都把容深行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是她沒認清江意年和寧妍姍。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啊。”寧妍姍笑得有些癡狂,“這都是報應。”
話落。
她已經不屑再看地上狼狽不堪的季無憂一眼,更甚至覺得多看她一眼,就像是在多看地上的垃圾一眼,讓裙盡胃口。
她挽上了江意年的手臂,臉上的笑容又恢複了溫和:“意年,我們走吧,要是想讓我父親他們支持入注資金給你們家,得抓緊時間了,多拖一刻對現在的江氏來,都是打擊。”
“那……”江意年揉著剛才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眼神飄忽,不太能篤定地看向地上跌坐的季無憂,“那……她該怎麼辦?”
季無憂通紅著眼,怨恨地凝視著麵前兩個冰冷刻薄的人,聽到江意年的這句話,心更是寒得徹底。
她不可以!
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他們兩個!
她可是季無憂,怎麼可以被他們兩個耍成這樣?
“意年,如果你是擔心外界的法的話,等我們訂婚的消息一出來,這些流言蜚語,根本不在話下。”
“對,也對。你的沒錯,這樣就可以了……不是,我本來我沒有和她有什麼,誰會和容深行的遺孀有什麼瓜葛,都是胡扯!”江意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喃喃自語著。
寧妍姍得意一笑,用高姿態拉著江意年一起往花房外走去,出了這個門,季無憂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她的丈夫沒了,她愛的江意年被她搶了,還有外界的流言蜚語,從今往後,都得她一個人麵對。
一想到這裏,寧妍姍就覺得暢快無比。
目送著黑暗中那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季無憂的眸色深了又深,她不甘心,心口更是悶悶的痛,更是不可原諒。
她狠狠揚了一把手裏的泥土,踉蹌著爬了起來追了出去,花房外是一片寬闊的遊泳池,夜裏的水冰冷徹骨,她和他們爭執間,被江意年一個後推,推進了遊泳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