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季無憂話裏若有深意,此刻她已經能夠很平和地去凝視容深行的眼睛,“而且,這是出現在迷層十徑禁地裏的東西,也就跟三個大家族有關。”
她得很明白了,一個是容家,一個是傅徵母親的家族,一個是林家。
這三個家族和迷層十徑的關係交錯複雜,加上這枚戒指,更是神秘。
“你了這麼多,到底想什麼?”容深行沒有停住腳步,一邊走一邊聽她話。
因為常年沒有人進來過,這裏雜草叢生,他手上也沒有刀或者其他工具,隻能戴了黑金絲手套,用手開路。
“我想,三叔你肯定知道這枚的來曆。”她的表情非常篤定,一點都不懷疑。
走了那麼一大段的路,今晚之前出迷層十徑應該沒有問題,加上她一直纏著,就在出了這片草叢,來到了一條山泉旁時,容深行指了指那邊的石頭:“先休息一下。”
季無憂跟上去:“三叔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也沒你答不答應我幫你重新包紮。”
“你去那裏歇著,用不著重新包紮,今晚之前能夠出去,找到可沉他們,比更多的草藥都管用。”
也是。
他們可是有專業的急救人員和急救措施的,這些草藥什麼的,也就是應急而已。
季無憂帶著荼靡,很聽話地坐到了石頭上,照著泉水清理了一番。
“那既然不用重新包紮,三叔就跟我這枚戒指的事情。”季無憂依舊不能放過這次的機會。
這枚戒指,就是昨一切發生的元凶,更明顯的,容深行很清楚這件事。
容深行在她對麵的那塊大石頭上坐下,就著涼絲絲的泉水洗了一下手和臉,終於還是開了口:“這枚戒指是長玉公主當初用來作為詛咒寄托的戒指。”
“這我知道。”季無憂聽得很認真。
她更知道林菀芝和容深行的爺爺容梁海的事,這麼一算起來,故事脈絡很清楚。
“這枚戒指幾代輾轉,到了我們容家手上。”
他得很簡單,自動忽略了林菀芝的那段往事,看起來還是很不願意提及。
“然後呢?”季無憂聽得認真,荼靡也不吵她。
“然後,這枚戒指作為容家的傳承之寶,一直流傳下來。”容深行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作為容家家主和主母上位時的象征。”
“家主和主母?”季無憂瞪大了眼睛,她拿著這枚戒指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那她現在拿著是什麼道理?注定?
她深呼吸,平了一下心神,不太好意思地笑著:“一枚戒指怎麼分啊?”
容深行抿了一下唇,一副她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瞧著她:“有個詞叫對戒,不知道你學過沒有?”
“對戒?”季無憂尷尬地扶了一下額頭,“哦,對戒,我知道我知道,三叔的意思是,這隻是其中的一枚戒指,我明白了。”
好丟臉。
“你手上的這枚叫金鳳,還有一枚叫翔龍,是一對戒指。翔龍被封在容家主祠堂,上一位家主逝世以後,直到另一位被選出來的家主繼位才會由家族長老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