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來的事情很多都是深思熟慮的,貶義來都是有心計去做的,他總是很會去猜饒心思,例如她喜歡吃的那些菜,第一次他就會記得清清楚楚,然後下一次就會刻意迎合她的心意去點菜。
還很會討人喜歡地告訴她,這都是因為她喜歡。
現在看來,那並不是因為愛而覺得應該放在心上,而是因為他的心裏有鬼,她是他攻略的對象,所以他無所不用其極而已。
例如,聶雲玨本來就很高深莫測,但表現出來的卻是他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有一次在外頭,有個助手把他的西裝給弄髒了,就算是跟著他很多年,他當場就把人給一腳踹出車門。
那時候她還在現場,可是聶雲玨完全不在乎,陰冷著臉很久,全身的戾氣表達著他的不暢快,還讓人把那個助手弄走,至於這個弄走,看那個被扔在地上的助手連連求饒就可以想出,不是那麼簡單的。
容楚當時就被嚇三魂七魄都不在了,瞪大著眼睛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眨都不敢眨一下,直到那人被拖了出去,聶雲玨才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溫潤如玉的態度,上了車把她擁在懷裏安慰:“沒事,一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跳梁醜,倒人胃口,別怕啊!”
他的語氣越是溫柔,越是情深,就越是讓懷裏的容楚發怵,她當時靠在他的心口一直發抖,都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用同樣的方式對待。
後來她聽母親提起了一些,才知道那他為什麼會那麼喜怒無常,因為在那一,聶雲琛在某項工程裏奪取了主導權,狠狠地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那的他,隻不過是借著某些事,發~泄著他的不悅和暴戾。
這樣類似的事情不僅發生過一次,和他待久了,就更加能夠發現他的雙麵性,讓容楚一累積越來越多的恐懼和無助。
他跟她談風花雪月,詩詞歌賦,卻從來不曾對她有過哪怕一句未來的話,或許在他看來,她和他之間根本沒有未來。
還有聶筠,他並非那麼疼愛這個三妹吧,他這個人做戲也是真的很會。
聶雲玨見她穿著這麼單薄,吊~帶裙還露出了肩頭,就把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幫她披上:“好了,你今心情不佳,我不和你計較,那些什麼你二哥,我二弟的話,我早跟你過了和我們無關。”
容楚很想問他一句,當真那麼無關嗎?這一連串的相識相認相知,當真就那麼巧合嗎?
帶著他溫暖體溫的外套罩住了她,容楚任由他幫她披上,同時,把眼底的淚意憋了下去,她不會哭的,不會在他麵前哭的,從父親就教過她,永遠也不要在你存有懷疑的人麵前哭。
“這麼晚了餓了吧?車子在外頭,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聶雲玨像是失憶了一樣,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別跟我置氣了,嗯?”
他拿起了放在鋼琴上的玫瑰花,放到了容楚懷裏,連人帶花一起攬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