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玨出行一向很隱密,和她約會的時候會很少帶保鏢,隻是有幾次被媒體狗仔追煩了,才會安排人手。
司機也是時常更換,身邊能夠留下來很長時間的幾乎沒有,除了他那幾位心腹。足以看得出他的疑心病有多重。
有一次在郊區直行道上和狗仔撞車熄火,她當時還不太清楚他的秉性,也正陷入甜蜜戀愛裏有些不著頭腦,推門下車就想去問那些人有沒有事,問司機需要怎麼解決。
後頭跟著開了車門下來的聶雲玨卻二話不把她拉了回去,用力一把推上了車裏,動作太狠,讓她一頭撞上了車後座,額頭磕出了一個紅印。
她那時候都懵了,回頭再往車外看過去時,隻見聶雲玨和對方司機正在交~涉,不久,對方車後座就有人顫顫巍巍地下來,把攝影機攝像機什麼的都交了出來。
她明白是為什麼,也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永遠不會曝光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就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火堵在心裏。
和對方司機交~涉好了以後,他才一臉愉悅地坐回了車內,在看到額頭上被磕出一個紅印的容楚時,他眼底稍稍閃過了一抹懷疑。
不是心疼,而是懷疑,他大概是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下了這麼重的手。
之後便又是一場安慰她的話,的那些話大多都是一樣的,現在容楚覺得,她都快會背了。
“想什麼呢?上車啊。”聶雲玨擁著她一路走出了訓練中心,司機早就停車在了路邊。
那司機很有眼力見地下車來幫容楚拿過那束玫瑰花,放置到後車廂裏。
聶雲玨不適宜在人前暴露,他像是禮節性地問了容楚一句,容楚還在想著以前的事情,就已經被他推了上去,而他隨後也坐上了後車座。
容楚進去後,挪著位置讓自己坐進更裏麵的地方,同時她順了順淩亂的發,把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放到一旁。
餘光見到聶雲玨對她的這個動作不太喜歡,他明顯勾了一下唇,容楚欲蓋彌彰地解釋:“外頭冷,車裏熱,你的西裝有點厚,我怕熱。”
很勉強的解釋,可也很合理,總歸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很矛盾,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司機放置好花束以後上了車,剛係好安全帶就聽見身後的聶雲玨冷幽幽地了一句:“把空調開了,最好是低溫度。”
他這話就是故意給容楚聽的,容楚猶豫著轉頭看向身側的他:“現在是初夏,用不著開空調。”
“哦,你不是熱嗎?”他還很有道理地回答,撐著手摩挲著下巴。
容楚閉了一下眼睛,決定妥協了,她把身旁放著的西裝重新披了起來,再對前麵的司機道:“不用開空調了,我不熱。”
全程,聶雲玨根本不在乎溫度如何,他更在乎的是容楚順著他的意思,把他的西裝外套重新披了上去。
這下,他滿意了,才問道:“最近有哪一家想吃的?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