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聽不懂嗎?我以為我已經得非常直白了,原來錢伯伯聽不懂啊!”季無憂收回視線坐了下來,嘴角輕挑,“這也難怪嘛,狗呢,怎麼可能會聽得懂人話。”
這就十分內涵了。
直接錢忠莊是聶雲玨的狗,狗是做什麼的,為了主人善後啊。
錢忠莊想拍著桌子一躍而起,他是什麼人,季無憂又是什麼人,沒有容深恒的收養,她就是一個野丫頭,竟然還敢這樣內涵他。
可是他需要忍住。
聶雲玨交代他辦的事情他不能辦不好。
“季姐就是那麼喜歡開玩笑,我們都是有正事辦的,就暫時不要鬥了。”
這個“鬥”和“逗”同音,讓人聽起來有一種不要再逗他笑的意思。
季無憂看他這副隱忍還不能發作的樣子,在心底冷笑,麵上微笑:“哎呦,原來是這樣,原來都是有正事要辦的人。”
“是啊。”錢忠莊扯了扯嘴角。
“可是啊,錢伯伯,難道您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是辦正事的人呢,我喜歡……搞破壞。”
“季姐還是別逗我了。”錢忠莊一直保持著麵色的平和,非常冷靜的樣子。
可是他內心是極度不冷靜的。
他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一個毛丫頭耍成這樣。
“錢伯伯別一直我逗你啊,這是我對你好的表現。”
確實是對他很好的表現。在接下來出版社負責人出來談的時候,季無憂就一直在邊上胡鬧,提高價錢,增加錢忠莊的壓力。
最後還一口一聲地自己買不起啊,讓給錢伯伯之類的話,讓出去以後,她還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拍出這些東西的人,還真的是十分,不,一百分的不要臉呢。”
錢忠莊知道她在罵聶雲玨,又不敢回嘴,心想她不要問他意見就好,哪知道,才剛剛這麼想,季無憂就又來了一句:“是不是這樣,錢伯伯,你認為我的對不對?”
對,是打聶雲玨的臉。
不對,指不定這個毛丫頭繼續胡鬧。
他忍了又忍,終於咬牙切齒地點零頭,微笑都變僵硬了。
季無憂嘻嘻笑著:“原來錢伯伯也是這樣認為的,真的是太棒了,您和我原來還是有點共同話題的,要不然我還以為您是老古板呢。”
錢忠莊把那些照片買了回來,裝在一個牛皮檔案袋裏,他一邊聽著季無憂的垃圾話,一邊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起衝突。
季無憂卻繞過他的身後,一把把檔案袋搶了過來:“咦,原來如此,隻是幾張照片。”
錢忠莊兩手空空,反應過來還聽她這麼,心想,你不知道這是照片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來這裏幹什麼。
季無憂燦爛一笑:“錢伯伯,好像還挺精彩的,你要來也沒有用,要不然還是給我吧。”
錢忠莊心想,要是給了她的話,她肯定也不會用來做文章,公子也沒有吩咐一定不準給,而且她私底下肯定也買了不少,也就沒在第一時間拒絕。但是她不出錢,讓他出,還明搶,這個有點讓人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