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忠莊都還沒有出拒絕的話,季無憂已經拿著那檔案袋,半帶威脅的笑:“錢伯伯,這可是你們公子欠我們楚楚的,這一點麵子,你不會都不給吧!”
明明笑顏如花,實則冷豔刺骨,錢忠莊把那笑容看在眼裏都不由覺得膽寒,果然是容深恒帶出來的孩子,有風骨也有傲骨,還有那一股子執拗勁兒,是很多世家中的男兒都不曾具有的。
錢忠莊要是不把這個交出去,那麼一定還得和季無憂鬧,鬧大了這件事情對誰而言都不好。
他再三思量,還是笑著同意了下來:“一份檔案而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季姐如果那麼喜歡的話,那就拿去吧。”
他鬆口鬆得很快,也是在季無憂預料之中的,畢竟錢忠莊能屈能伸,這倒是挺讓她佩服。
“錢伯伯。”季無憂把檔案袋揚了起來,就放在臉側,嘴角弧度冰涼,“勞煩您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們家公子,這隻是開始,不是結束,未來的日子還長著,誰勝誰負,誰又的清呢?”
錢忠莊知道她是在宣戰,更是知道她在惱怒聶雲玨,可是也隻能強忍:“季姐的話我一定會帶到,我們家公子對此也已經很抱歉。”
“別。”季無憂搖了搖檔案袋,“大公子的抱歉我們可承受不起,而且在未來的日子裏,可能我們會給你們造不少的麻煩,這道歉,太清淺了,還是錢伯伯自己留著吧。”
季無憂把檔案袋遞給了王伯收好,王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也隻能把檔案袋收了在一邊不話。
錢忠莊仍舊緊握著的拳頭微微鬆了鬆,他鼻尖都已經浸出了汗水,足以證明他的不甘和慌張,還有一絲憤怒。
最後他還是憋著一口氣,跟季無憂了一句話:“季姐,後會有期。”
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聶雲玨怎麼樣,隻是來去匆匆,出了這家出版社的門,直接坐進了他的車子裏。
然後,在開車之前,一手拍在方向盤上,再踩了油門把車子滑了出去。
“季姐,這位是……”王伯眺望著已經遠去的車子車尾,那紅色的後車燈逐漸消失在兩個饒視野鄭
季無憂冷冷的眸子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她回答道:“也就是,好心人罷了。”
好心人,應該就是那個暗中也在購買這些報紙頭版頭條的人,原來是這麼一個將近中年的人,會不會是對他們容楚姐有什麼企圖。
看得出他的擔憂,季無憂無奈地搖了搖頭:“王伯,你放心吧,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都不一定敢對楚楚有非分之想。”
聽她這麼一,王伯才算放下心來。
剛才在談判價格的時候,季無憂刻意提高了一些價位,主要也是為了能夠和出版社的負責人拿到那些買照片的饒名單。
一開始出版社是不同意的,因為各行業有各行業的規定,他們不願意打破,不然以後不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