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聶雲玨,把那些東西變成了金錢的來源,更是把他的命令當成了廢話。
他以前在那些手底下的人願意效忠他的時候,他就過,一旦有人背叛和反悔,就隻有死路一條,可就是有那麼一些不怕死的人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一次兩次,都是這樣,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都沒有用,還是會有鋌而走險的東西。
錢忠莊也隻是見過老十六幾次而已,平時更不會和那些打~手有任何往來,看聶雲玨這個樣子,似乎是真的很憤怒。
錢忠莊抓住他的手臂,讓他壓下火氣:“公子,老十六他是不是之前幫您處理照片和視頻的那個人?”
聶雲玨雙目燃起的熊熊怒火,根本壓不下去,他瞪著前方:“就是那個雜碎,就是那個雜碎!”
他低吼著,猛地又抬起了手一揮,那裝了滿滿紅血水的盆子,被他這一個動作,甩在霖上,裏麵的血水都飛濺出來,撒了一地。
“公子,別再鬧了,動靜真的太大了,等會兒要是讓總統先生知道就不好了。”錢忠莊再一次勸他道。
剛才那些人不知道有沒有封口,聶雲玨在這裏發火怒摔東西,還是在這麼一個風口浪尖上。
“讓他來,我還怕他嗎?有本事他就直接殺了我啊!”
他對自己那位不是父親的父親,簡直是恨之入骨,也不曾和他的父親交過心。
錢忠莊擔心隔牆有耳,立刻阻止了他:“公子,這種話你可不能亂。”
聶雲玨瞪著那滿地的狼藉,在錢忠莊的勸阻下,很久才回過神來,也終於停了下來,呼吸漸漸平穩。
他自己似乎也對身上的味道很反感,在控製住情緒以後,聶雲玨也沒有再看錢忠莊,先是去了浴室的方向,猛地把門推上後,淋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他洗澡的這段時間內,錢忠莊叫來了幾個平時還算信任的人,清理了一番室內,包括那些血跡都擦得幹幹淨淨。
等到這群收拾的人收拾好離開之前,錢忠莊還不忘花零錢讓他們所有人都閉嘴,那些人拿了錢,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現在錢忠莊和聶雲玨的情緒都不好,越是留在這裏,越是危險。
錢忠莊把那些被摔下來,卻還沒有碎的珍藏紅酒全都放上了紅酒櫃上。
等了一會兒,聶雲玨也已經洗了澡出來,他隨意地披了一件灰色的浴袍,穿了雙白色絨毛拖鞋,烏黑的頭發上還有水滴下來。
外間已經被打掃幹淨,他一點兒也不驚訝,也沒有過問,而是去巴台那裏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
錢忠莊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他也不在意,拿起水杯喝了起來。
錢忠莊不走,應該是還有話要,可即便他不,聶雲玨也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要在這種特殊時期如何如何之類的。
來去,還是怕他那位身為總統的父親。
聶雲玨年少的時候確實怕過,也畏懼過,可也還是抱有一點期待,認為父親心中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