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的吧,那槳期待”的兩個字,會期待父親在自己生日時問候一句,會期待每逢節假日的時候,父親會來他這裏一趟,會在他生病難受的時候,過來關心關心。
可是都沒有,他的父親永遠陪著他名正言順的妻兒,會在節假日一同度過,就連聶雲馨,他的三妹也會陪同。
總統夫人對聶雲馨還算上心,隻因為那是個女孩兒,他被不斷歧視打壓,折辱辱罵,隻因為他是個男兒。
隻因為他的存在,會威脅到聶雲琛的地位。
他的父親會不懂嗎?
可即便是懂,他還是會在夫人舉起藤條毆打他的時候,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美其名曰,做錯了事情就應當被懲罰。
有很多次,還是聶雲馨站了出來,幫他求了情。
所以他很想問問他的父親,既然是這樣,既然是冷漠和嘲諷,為什麼還要去外麵,為什麼還要讓他的母親把他生下來!
為什麼他的過錯,卻要他來承擔。
錢忠莊見他在神遊,就走了過來:“公子,我想……”
聶雲玨一抬手就打斷了他的話,表情冷漠,眼神犀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想讓我注意什麼,沒關係,你都可以,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會聽的,可我不會改。”
要不是為了能夠在總統府生存下去,他恐怕連他那位父親的話都不會聽。
錢忠莊急了:“可是公子你不能這樣下去,你現在是在頹廢,然後你的頹廢就會讓我們的計劃頹敗,那麼多年,我們那麼多年,辛辛苦苦都走過來了,現在走錯一步,都會萬劫不複。”
聶雲玨把水杯重重地放下:“那你來告訴我,在聶雲琛不死的情況下,你來告訴我,那位總統先生,會怎麼樣,才把我提上去,他會把位置交給我嗎?會把位置交給一個……一個妓~女生的兒子嗎?”
“公子才華卓著,有勇有謀,何必妄自菲薄?”
“你錯了。”聶雲玨著著淡笑起來,“你錯了,我的才華,在身世麵前,是一文不值,就因為我的身世,我一出生就注定了失敗。”
“公子!”錢忠莊表情難過,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
“你看看那聶雲琛,明明我們都是父親的兒子,可是他,什麼都有,而我呢,我就連最簡單的一句關懷,都沒有得到過。”聶雲玨走到了壁爐旁,上麵掛著一幅他自己穿著製服的油畫,這種油畫聶雲琛府上也有,都是彰顯身份的象征。
“每一次,每一次我領了任務,想好好表現,可是其他人眼裏,都好像在這是是父親在施舍,他施舍他的兒子,你好笑嗎?”聶雲玨半冷笑起來,背對著錢忠莊,盯著那幅油畫,眼眶竟然紅透了。
幽冷的笑聲蔓延在這陰沉的室內,錢忠莊隻能在一旁默而不語,他把一切都壓在了聶雲玨的身上,未來和前程。
誰會知道聶雲玨因為一個容楚,突然變成了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