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總統先生知道了什麼?”錢忠莊暗道不妙。
他們一直心翼翼,就是害怕被人抓住了把柄,對總統先生更是,他們是絕對不會提起任務以外的事情。
包括,他們養了一些私饒勢力,還有那偷偷積累下來的財力。
一直以來,總統先生也沒有過問這一切,可是,不過問,就代表著不知道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聶雲玨也不明白,可他唯一知道的卻是,他的父親這個時候要見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風口浪尖之時把聶雲琛調派出去,而把他就在了總統府,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如果真的是因為容楚姐的事情,公子,還是得多防備,畢竟總統先生一開始看上的就是容楚姐,那也是總統夫人內定聊兒媳婦。”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再聯係你。”聶雲玨默然地回答他。
等錢忠莊領了命令走出了聶雲玨的居所,他才去了裏間把幹淨的衣服換上。
因為這次是私~密去見他父親的,所以他也用不著穿那麼正式,也就一身的黑色休閑衣,還有一雙運動鞋而已。
等他到了總統府正院後的一個別院時,早就有人在那裏等候著他,還是總統聶城的老助手,他客氣地喊人李叔。
李叔推開了別院的門,語氣凝重:“大公子,總統先生此刻就在裏麵等你呢,請進去吧。”
聶雲玨一看他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也明白他的那位總統父親現在應該正在氣頭上。
李叔這是明裏暗裏給他暗示,他又何嚐不知道。
“謝李叔。”聶雲玨跟別壤了謝,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走了進去。
聶雲玨一臉冷漠,身影筆直地走在優雅的水榭回廊之中,路過磷層優美的山水,一直往二層的雅居上走去。
他的鞋子,敲在紅木質地的階梯上,每一聲都發出了厚重的聲響,聶雲玨目不斜視,眼眸冷然。
在最後一級階梯上,他停了會兒。
閉了一下眼睛。
終於在猶豫片刻以後踏了上去,也就是那麼一瞬間,一本厚厚的硬殼書直接飛了過來,聶雲玨抓緊拳頭,躲都不躲,被那本書直接打在了額頭上。
等那本書掉落,他的額頭也滑落下一條猩紅的血水,聶雲玨yao著牙,把另一隻還沒有提上來的腳,提了上來,隨即也不看坐在上麵的人,直接在樓梯的最高層跪了下來。
他的背影挺直,就那麼跪著:“縱然父親要罰,也請先告訴兒子,兒子錯在了哪裏。”
總統聶城今年已經五十幾歲,頭發灰白,臉上皺紋也很明顯,隻是眼睛明亮,還老當益壯。
他穿著灰布的長衫,裝得跟個文人書生一樣,鼻梁上戴了一副老花眼鏡,後背微駝。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是因為什麼而罰你,你自己幹的那些好事,你當真以為我會不知道?”
聶雲玨沒有去擦額頭滑下來的血:“兒子確實不知,還望父親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