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不是他自己打,而是讓別人打,足以看得出,他對於這次弟弟挨揍,是存在他“活該”“揍一下也好才聽話”的心思。
“哥,我的腿也麻了,是不是我的腿也廢了,那個女人忒狠了,二話不就上來揍我,我也不認識她,哥,哥你快去,快去追她,把她抓回來,我要報仇。”躺在地上的陸謹修還是不消停。
不過陸謹白是不可能聽他的:“追?我為什麼要追?我還得感謝那位女俠,幫我做了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做的事情。”
“你還是親哥嗎?”陸謹修痛得想打人。
陸謹白忍了忍,教訓他:“不是,你是撿來的!還有,被一個女人揍成這樣,別你有理沒理,我都替你丟臉。”
所有人讓了一下路,陸謹白也總算是走到淋弟身邊,看了一眼這滿地狼藉的休息區域,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今日子特殊。
“哥!”陸謹修見哀嚎不過,他想起了衣領處的支票,“哥,那個女的放了一張支票給我,在我衣領那裏,她還認識你,你快看看,看看那娘~們是誰。”
“以後你好報仇是吧。”陸謹白動作迅速地把他衣領裏麵的支票抽了出來,“我告訴你,陸謹修,沒門,支票我沒收了。”
為了感謝那位女俠,陸謹白自然不可能把支票上的名字告訴陸謹修,還有,不定是陸謹修先負了人家,挨這一頓打,就可以了事,已經夠仁慈了。
宋樊爵靠在他後邊的門框上,看著陸謹修這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確實該感謝一下那位女俠。
北寒夜和肖君華見事情不太嚴重,皆是先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事而已。”
陸謹修要是聽他們用“事”來形容,肯定會氣出心髒病。
宋樊爵輕哼一聲,然後在他倆走出去以後,也想跟出去,卻被身後的陸謹白給叫住:“二哥,你等等。”
宋樊爵也沒太在意,他回過頭來:“我可以給謹修安排最好的醫院和照顧他的人,放心吧,走了啊。”
“二哥。”
陸謹白又叫了他一聲,宋樊爵這才察覺出他聲音裏的不對勁,也許是他剛才沒太在意,也沒放在心上的緣故。
“怎麼?”宋樊爵平靜地回國頭來。
陸謹白輕歎一口氣:“你先看看這支票吧。”
他有些無奈地把支票遞了過去,宋樊爵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盯著他,也沒有走過來。
“什麼意思?”
陸謹白見他不願意動,更不願意碰的樣子,猶豫了片刻,再看了一下上麵的簽名:“剛才,打了謹修的人,是安璐。”
宋樊爵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眼瞳有些分散,靠在門框邊冷笑一聲:“姓安?”
“姓夏,夏安璐。”陸謹白收回了手,竟然他不願意看,他也不強迫。
“同名同姓?”
“她的簽名,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陸謹白很是肯定。
夏安璐的簽名,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