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回到居所去換舞會上所穿禮服的聶雲琛,一開自己居所大門就把樂放了下去,樂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竟然一路狂奔過去,去進了沙發裏。
聶雲琛本來沒怎麼注意,隻是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突然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紅色的點,那是點燃香煙時才有的光點。
啪的一聲。
聶雲琛把燈全都打開了。
居所裏一片的敞亮。
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正一手抱著來他懷裏蹭的狸貓樂,一手執著香煙,慢悠悠地吞吐著。
煙圈在那琉璃燈下,交彙成了一幅圖畫一樣。
聶雲琛先是輕嗤了一下,隨即超著西裝口袋走了過去,他知道來人是誰了,能夠讓樂這麼激動的人,除了他原來的主人,已經沒有人選。
而且,也是那個留了一通電話,便毫無音訊將近半個月的,容家當家家主——容深校
“還知道回來啊?”聶雲琛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一路都在看那饒後腦勺,而那人伸出來的手臂也夾著煙輕輕抖著煙灰,聶雲琛搖了搖頭,“我早就過了,你這煙,怎麼可能戒得掉呢?”
“深,行!”慢慢的,聶雲琛看見了那饒正臉,可就隻是一刹那,他就瞪大了眼睛,“是你!”
哢噠一聲。
聶雲琛的腰間抵上來了一把上了膛的槍,他臉色一白,不過依舊臨危不亂。
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怪不得我周圍都沒什麼異樣,我還在想著,是不是我猜錯了,可如今看來,我倒是沒有猜錯,隻是沒想到這槍竟然會在我居所裏等著我。”
不速之客一手執槍,一手把樂趕下了腿,然後,一邊起來,一邊從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料。
聶雲琛掃了一眼,慢慢地挪開了視線:“深行的?”
那人也照樣給了他一抹冷冷的笑容:“沒錯,弄到這麼一塊有容深行味道的布料,還真的是花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聶雲琛見他也笑,反而先收起了臉上的那一抹不在乎的笑容:“何必呢,你本來不用這麼做?”
那人用黑色的風衣帽子套上了頭,蓋住了他的臉,沉在琉璃燈之下,他話音涼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嫉妒能夠使一個人麵目全非。”
“你嫉妒我?”聶雲琛反問。
“我恨你。”那人肯定地給了他回答,“包括你母親,你的父親。”
“那也是你的父親。”聶雲琛話音未落。
那人就已經抬起了一腳,把樂一腳踹走,樂淚眼巴巴的,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踹自己,三下兩下就跳上了樓。
聶雲琛沒動,槍口就抵在他的腰間,可是樂被這麼一踹,他還是發了一些火:“動物而已,何必用來出氣?”
“對於我而言,它們就隻是畜~生。”那人更近一步,“聶雲琛,你剛才的話,也錯了,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
“血緣關係騙不了人。”聶雲琛站在原地,看著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