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人呢,剛才不是還嚼舌根,嚼得挺麻溜的嗎?需要的時候,一個兩個都哪兒去了?”季無憂對著外麵喊了兩聲,可是都沒有人回應她。
她有些尷尬,又有些憤憤地盯著外頭站著一排全副武裝的人,每一個身穿製服的人手邊都拿了一把槍。
標準的姿勢彰顯著他們的訓練有素。
金易不敢笑,主要是他習慣了麵無表情。醫生也不敢,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最後還是容深行開了口:“金易,聽見了沒有,無憂姐了,她餓了,趕緊讓人給她準備吃的去。”
“不吃了,我不餓了。”季無憂背對著他們,氣鼓鼓地反駁,“你愛吃就留著你自己吃吧,我餓死也不吃你的!”
這話,得挺任性的。
她都在容家待了那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吃了多少他的了,現在才來什麼骨氣,那也太晚了。
“好。”容深行也不跟她爭執,隻是跟金易,“既然季姐她不吃,那就算了,可是你家容爺還餓著,我吃。”
金易點零頭:“是,我這就讓人給您去準備。”
完,金易就已經走了出去找人安排。
那個私人醫生雖然著傷口太深他不太敢拔刀,可還是開了藥箱,把一針麻醉劑注射進了容深行的手臂。
季無憂回頭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知道又是他在糊弄她,她瞪了一眼容深行,到旁邊的吧台坐下來,在上麵挑挑選選,拿了一瓶度數40的紅酒下來。
容深行抬了一下眼,剛巧碰見她鼓著腮幫,拿了一個高腳杯往裏邊倒紅酒,她的神情不太專注,甚至飄飄忽忽的。
“你給我喝一個試試看!”容深行聲音平靜卻滲人,在醫生收回麻醉針劑的時候,冷飄飄的一句話扔過來。
季無憂端著那杯紅酒,對著半空中的他敬了一下,然後,在他那不太好看的目光中,把一整杯紅酒喝了下去,喝完還把高腳杯顛倒過來,刻意給他看,還挑釁地tian了一下唇角。
這一杯還不夠,季無憂還要去倒另一杯,她就那麼翹著腿,坐也沒個坐相,好似夜店姐的那種調調。
特別是她身上的那條淺紫色的晚禮裙,更是讓她身上這種格調分外濃烈。
“放下!”容深行又冷冷地了兩個字。
“就不放,你怎麼樣,過來打我呀!”季無憂輕哼一聲,還做了個鬼臉,反正醫生正在幫他拔刀,她才不怕,有本事他過來。
不過著著,她倒是覺得頭有點暈,這酒,真不愧是40度的,之前她在會堂喝的那一杯應該才是20度吧。
“你給我等著!”容深行動了一下手臂,醫生把他按住。
“容爺,我正在拔刀。”要不是怕出事,醫生才不會阻止他,更何況,把刀拔了以後,還要去正規醫院打破傷風之類的。
容深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底不出的煩躁,醫生也冤枉。
“等著就等著,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季無憂借著酒勁繼續挑釁他,“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