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舉起了重新倒的那一杯紅酒,照著第一次那樣用目光去挑釁容深行,剛想收回來喝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回來的金易一把攔住。
因為毫無防備,那紅酒杯很簡單地就被金易搶了過去,並且他還恭恭敬敬地著:“季姐,不好意思,你這個年紀並不適合喝這麼烈性的酒。”
這個酒勁兒是真的強,她剛才那一杯其實也隻是倒了一杯,可就是這樣,她的臉還是被酒氣熏染得通紅。
季無憂眼睜睜地看著手中的紅酒被奪走,她立刻從吧台的椅子上跳下來:“你還給我,那是我的酒。”
金易為了不和她直接碰觸,就這麼虛虛的伸出手攔住了她:“季姐,這是規定。”
“我去你的規定!”季無憂彎了一下腰,想要從另一邊拿回紅酒,金易卻轉了一個角度,讓紅酒杯遠離了她。
醫生拔刀的時候,容深行咬著牙,聽她了一句粗口,立刻半壓抑半克製地嗬斥了一聲:“話就話,女孩子家家的,不準粗口!”
酒勁兒上來,季無憂才是不怕地不怕,她就是要挑釁他,她對著容深行的方向吐了吐舌頭:“我就,你怎麼樣,我就!你敢做還不準我了?”
她站都不太能站穩,還要扶著金易才能勉強和容深行對視。
醫生讓容深行移動了一下胳膊,在拔刀以後,立刻幫他放了止血的藥,把傷口包紮好,暫時這樣處理。
等去了正規醫院恐怕還要進行縫針。
“容爺,可以了,不要扯到傷口就行了,等會兒還要去醫院再進行精密的檢查。”醫生把那把刀拔出來沾血的刀扔進了鐵托盤裏。
容深行扶了一下手臂,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的臉色不太好,加上了病色以後更是沉得滲人。
季無憂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也不再去搶金易手裏的紅酒杯,而是扶著金易的手臂,直接往他身後躲:“幹什麼,你幹什麼?你要對我幹什麼?我告訴你,家暴可是犯法的,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你!”
一連三的發問。
被她當做擋箭牌的金易無奈地舉著酒杯在半空中,身體因為她的不停躲避而轉動著。
金易掃了一眼身後,無奈地道:“季姐,你放心吧,容爺不會打你的。”
“我才不信你!你跟他是一夥的!”季無憂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金易心想,既然你不信我,又堅定他和容深行是一夥的,那麼拜托不要用他來擋人啊。
“金易,你讓開。”容深行走到金易的麵前,冷聲吩咐道。
後邊的醫生有些擔心,畢竟那是他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要是再裂開了,那他又要承受一次容深行的低氣壓。
金易哦了一聲。
想扯開季無憂的手。
“不放,不準你走,我不準你走!”季無憂開始耍賴,做出八爪魚的樣子,整個人從金易身後攀了上去,“就不準你走,不準你走!”
她邊拉著還邊哭,哭得驚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