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悅微微彎唇,手機屏幕上的聊記錄讓她心情甚佳,化妝師沒看到那手機屏幕,卻可以從她的表情裏看出她的愉悅。
“容少就要過來了?”化妝師似笑非笑。
北寒悅輕輕點頭,眼眸亮盈盈的。
“北寒姐,我在別人那裏聽,您曾經勸過少爺,不要和容楚姐太過於接近,現如今少爺也同了那傅曦公主,可是您自己……”化妝師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就點到為止,可到底,她也跟了北寒悅那麼久。
不想潑她冷水,可北寒夜知道她經常在自家妹妹身邊,就吩咐過,要多少敲打敲打北寒悅。
隻因為她最近做的事情越來越光明正大,也愈發不掩飾對容深行的愛慕,這讓他這個哥哥很是為難。
果不其然,北寒悅眼尾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逼得化妝師額頭上冒了些冷汗,剛想自己多嘴了。
北寒悅轉瞬恢複了雲淡風輕:“我勸哥哥,不要同容楚太過接近,那是因為,他注定爭不過總統先生(現在的總統先生是聶雲琛),我不放棄深行哥哥,那是因為,我爭得過季無憂,她注定會輸,而我注定會贏。”
化妝師深深地歎了口氣,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北寒悅的凜冽處事風格,可平日裏她總是平平淡淡,沒什麼爭取心,可今她是第一次見到話這麼淩厲的北寒姐,仿佛每一個字都鑲嵌煉子。
臨了,北寒悅還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如實的轉告我哥哥。”
化妝師倒吸了一口涼氣,拿著粉頗手都有些抖起來,她知道,她竟然知道她授了北寒夜的意。
“少爺也隻是……”
北寒悅抬了一下手,打斷了她的解釋:“你隻需要按我的做,明白嗎?”
化妝師窘迫又有些畏懼地低了頭,把喉嚨裏所有話都咽了下去,隻低低地道:“明白了。”
——
傅徵在人群中和人碰杯的時候,微微揚起頭,用餘光掃了一眼在角落裏的季無憂,她正背對著他,肩頭披著披肩。
偶爾有人影晃動,把她的身影隔絕在了人群之外。
同行的人笑道:“公子當真是年少有為,此一行,足以看得出皇室對您的看重。”
傅徵挑了挑眉,這種阿諛奉承的話對他而言,早已經不痛不癢。
“公子這年紀也不了,皇室是否給公子了什麼人選,或者公子心裏有沒有意中人?如若沒有,我們也好給公子介紹介紹……”這人這麼一,其他同行的人果然分分應和起來。
以前是傅徵不得勢,沒人願意介紹家族中的女兒給他,現如今傅徵得勢,眾人都坐立不安,妄想把族中女兒嫁了,籠絡人心,也得勢力。
傅徵那指節分明的手輕敲了敲香檳的杯子,目光依舊放在角落裏,眼神犀利,話語卻不冷不熱地反問:“夫人心中已經有合適的介紹?”
那穿著雍容華貴的夫人,提著珍珠鑲嵌的手包,化了精致妝容的臉微微一笑:“公子要是有意思,自然是有的,這愛慕公子的名媛們,肯定派到了格蘭達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