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能夠陪著公子一生一世的人,定然得是人中龍鳳才行,我這也是聽公子回了國,就一路給公子注意著了。”她的那叫一個虔誠,來去,明裏暗裏都是為了傅徵考慮的意思。
傅徵右手捏著香檳杯子沉默著,他今穿著灰白色的西裝,造型師也把他的額發全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露出來的眉鋒多了不少硬朗和淩厲,讓人看起來氣場很強,很不好接近。
也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得這些上流名媛歡喜,在場的很多女兒跟著家中長輩過來,嬌羞地用餘光盯著這邊。
現如今的傅徵站在那裏,矜貴得都讓人移不開目光。
傅徵晃了晃手裏的香檳,扯了扯唇角:“夫人不應該隻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太大材用了。”他移動著目光,落在那貴婦的假臉上:“您應該去開一家相親介紹所,當媒婆,畢竟這夫人這月老的活兒幹得還挺不錯。”
那貴婦才剛想出自家族中的侄女兒,聽他這麼一,喉間一哽,整張臉刹那變得鐵青。
媒婆兩個字,用來形容她,不管誰來聽都是貶低和諷刺的意味。
傅徵不等她有反應,放下了香檳的杯子,把手兜進西裝褲口袋裏,往人群中走了去。
那貴婦哽了好久,往後仰了一下,其他姐妹上來扶著她:“順下氣,順下氣。”
“什麼人啊他,要不是他是公子,誰願意搭理他,也不看看以前,他活得跟一條狗一樣,凡事都是他二弟賞飯吃,皇室都不待見他,我現在願意把侄女兒介紹給他,是看得起他,給臉不要臉,還不識時務,而且他那母親,誰不知道是個不檢點的,還有,誰不知道他賣了妹妹去求榮,要是沒他妹妹在A國,皇室也懶得看他一眼。”
“行了行了,你點聲,別讓人聽了去。”
“我還怕他不成,沒了R國皇室,他算個什麼東西……”
那貴婦還罵罵咧咧的時候,也沒辦點兒貴氣,反而像是潑婦罵街。
可終究是礙於這是公眾場合,她的身份擺在那裏,那謾罵聲也越來越低,逐漸消失在了傅徵身後。
傅徵冷著一張臉,往邊上的走廊走了出去,下屬過來迎他:“公子,季姐還在等著。”
傅徵臉上的輪廓猶如冰刀,沒有先這件事,反而輕笑,笑容中暗含著冷意:“方才那位夫人……”
下屬會意,解釋給他聽:“是常家二爺的夫人。”
“常家。”傅徵接過了藍色的巾帕,擦了擦手,“R國的世家?”
下屬低鐐頭回答:“是的,常氏企業的總部在我們R國,專攻礦產,不過他們家的賬目有些問題,頂上還有二公子在撐著,我們也一直沒敢動,不過最近聽那常二爺最近有移民的打算。”
傅徵一硒,若有所思,然後他蔑視般一笑:“你知道該怎麼做。”
那下屬明白,這是要動手,為了剛才那位貴婦的那些話,她要為此付出代價。誰都可以侮辱傅徵,傅徵甚至不在乎,可誰都不可以侮辱他的母親和傅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