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弈劍(2 / 2)

但沈月臻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以劍為尊世界,練習劍招是件私事,不能亂看的。像劍館劍師們演練的劍術,那都是基礎的劍式,不礙什麼事,但劍招不同,劍招是殺招,是奇招,是底牌,一般不能讓人看的。

劍式和劍招完全是兩個概念,劍式就像遊戲裏的平A,看起來花裏胡哨,但卻很普通。而劍招就像是技能大招,別人知道了就會提防。

雖然這麼,李儒還是道:“怎麼能是胡耍呢,我觀那劍如畫龍點晴,奧妙無窮,是我打擾了學生,要不這樣吧,作為賠禮,我與你對練幾招如何?”

沈月臻雖然不知道賠禮為何要對上幾招,但還是答應了。

李儒取出自己演練的木劍,二人分立演練場兩邊,沈月臻先行一禮,示以尊重,李儒則點頭示意。

沈月臻斜劍指地道:“還望恕學生無禮,學生先出劍了”

後沈月臻提劍攻去,步伐由慢而快,兩個呼息便至李儒麵前,抬手一劍上撩,李儒側身一閃,劍撩至頂,沈月臻順而斜劈,李儒反手以劍格,且轉身側繞後,感到危險,沈月臻弓步低身旋斬,李儒倒退,沈月臻趁機亦轉身。二人再對峙,沈月臻再攻,李儒避之,再攻,再避。三個回合,李儒隻守不攻,是禮讓沈月臻,作為前輩,讓沈月臻三招是禮儀,劍道盛行,自有禮儀規矩。

三招過後,二者再戰,沈月臻直刺,李儒側劍橫擋,以劍身抵之。沈月臻被驚到了,李儒笑而道:“三招已過,該我了”。

李儒橫劍一推,二者分開,李儒腳步一點,一躍而起,淩空刺劍,沈月臻連忙橫劍抵擋,李儒名字雖文雅,但劍法卻凶狠淩厲,以格截刺為主,除去格劍,截劍成線,刺劍成點,皆是殺人之劍。而剛才那一劍,是為刺劍,名曰寒星。府衝一勢,腰身之力,融於一劍,威力甚大,撞得沈月臻跌了個跟頭。幸虧擋住了,若刺身上,估計得刺出血來。

沈月臻連忙起身,隻見李儒一邊斜劍而立,李儒淺笑道:“剛才那一劍如何,沒傷到吧”。

沈月臻隻道:“沒事,再來”。

二者再戰,演練場內,二人身形往來,木劍相擊聲不絕,剛開始李儒未曾認真對待,但隨著交手次數增加,沈月臻越戰越勇,都能與李儒相較一二了。沈月臻平時隻是單純練劍,未曾與人真正交手,正好李儒過來當陪練,隨著交手次數增加,沈月臻逐漸適應,不再拘束於一招一式,而是將劍式化作身體本能一般,越來越得心應手。

越是得心應手,越能感受到實力的差距,沈月臻一邊抵抗李儒的攻勢,一邊想策略,劍客對決就像棋手對弈,你來我往之間,暗藏伏招,如果隻是你攻我守,我守你攻,那就不叫過招,叫過家家。

不過對李儒而言,也可以當作過家家,但沈月臻不一樣,作為弱勢的一方,正在想辦法翻身。沈月臻也想使出那無名劍招,但直覺告訴他,使出那招也無濟於事,隻有想辦法找到李儒的破綻,沈月臻明白自己隻有一次機會,一但不成功,就再也沒辦法。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沈月臻想辦法引誘李儒露出破綻。

沈月臻在引誘,在等待,時間仿佛很漫長,但自尊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落敗,必須反擊,必須刺中一次,隻要一次就行……

就是現在,沈月臻在夢蝶的幫助下,早已將五大劍師的劍式套路觀看了不止百變,再加上許久的交手,早已對李儒的套路習慣摸清楚,剛才一直在計算,計算時機,而現在時機到了。

李儒果然再一次使出了寒星,而在沈月臻的的算計下,趁著寒星躍起的瞬間,不退反進,在其淩空的空檔,直迎而去。

李儒刺劍,沈月臻亦刺劍。李儒以為沈月臻想要與其對刺,以傷換傷。但他看了擁有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和一年半大學的擁有豐富想象力與創造力的優秀青年沈月臻。

麵對李儒的淩空飛刺,沈月臻倒施獻花拜佛劍式,轉身跪地,彎腰斜刺,聚精氣神於一劍,一劍刺出迅疾如電。驚險的躲過了李儒的飛刺,同時也刺到了李儒的腰身。

在沈月臻倒施獻花拜佛劍式的瞬間,李儒失了神,從而錯過了躲開沈月臻劍的最好時機,雖然翻身閃躲,還是被刺中腰身。

沈月臻忘了收力,事後連忙賠罪道:“老師沒事吧,學生一時激動,未能及時收力,對不住老師”。

李儒則搖手稱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托大了”。

過招也就為止了,午時也盡了,整個過招不過一刻鍾而己,但沈月臻所得之收獲良多,後李儒開始演練劍術,沈月臻怕礙了李儒麵子,便找了個借囗溜了,下午未曾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