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五, 下午4點, 吉姆便到了她公寓樓下。
車停在路邊, 等得無聊,見對麵有家咖啡館,便進去點了杯咖啡,慢慢兒等著。
海莉還沒有回來, 倒有一輛寶馬停在樓下, 大衛·巴什羅夫下了車,從車後座拿出一大捧白薔薇,很快進了公寓。
吉姆琢磨他難道有她公寓鑰匙?
海莉大概5點半回來了。車停在路邊, 下車就看見大衛的寶馬,頓時心生不悅。
接著又見吉姆的車停在稍遠的地方,這才高興一點。
吉姆從咖啡館出來,匆匆穿過馬路, “海莉。”
“你什麼時候到的?”她笑靨如花。
“4點多一點。”
“那還好。他呢?”指了指寶馬。
“半時之前。”吉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走,我們上去看看他在搞什麼鬼。”很自然的將書包遞給他。他一手拎著書包,一手牽著她手。
乘羚梯上樓, 開門進公寓, 就見大衛正將一個胖肚花瓶擺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花瓶裏插了幾支白薔薇。
見她進來, 笑著:“我該再早一點到的,我還沒有布置完。”
“我不記得給過你鑰匙。”海莉深深皺眉:這家夥!哪裏弄來的鑰匙?
大衛並沒有解釋鑰匙的事情, 視線從吉姆身上掠過, 從他們相握的手上掠過。
“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訂好了餐廳,是你喜歡的法國菜。”
海莉有點不耐煩了,“我什麼時候過要跟你出去吃飯?你根本沒有預約。”
“約你吃飯還用預約嗎?人都要吃飯,跟誰吃飯不一樣呢?”大衛居然十分心平氣和。
海莉一臉的“這家夥莫非吃錯藥”,“是嗎?那吉姆要一起去。”
大衛聳肩,“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海莉掃了他一眼,對吉姆:“別再被他趕走了。書包給我,我要換衣服。”從他手上拿走書包,去了臥室。
臥室裏但凡是可以擺放東西的櫃子上都放著花瓶,到處是白薔薇。
插花的水平一般,但盛放的鮮花怎麼樣擺放都是鮮活的,看著也就有一種勃勃生機。
人討厭,但花並不討厭,何況還是她喜歡的花。
海莉很快換好衣服,洗了臉,重新化了妝,戴上吉姆去年送她的水晶簇石項鏈。
吉姆見她帶著他送的禮物,微微臉紅,“我以為……你早就把這個扔了。”
“不會的,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會扔掉的。”踮腳輕快的吻了他一下。然後瞥了一眼大衛,“走吧,開你的車。”
大衛非常沉得住氣,“你買車了嗎?”
“買了,尼桑。”她簡短的回答。日本車勝在體積、省油,兼有實用性和美觀,售價也不貴。
“我原本想送你一輛車。”
“不用,隻是買來上學代步,等畢業了就轉手賣掉,你要送我太好的車,我不知道是砸了還是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