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劉忠臉上也略有疑色,眉頭也皺緊了。
隋煬帝楊廣見此,不免溫和一笑:“怎麼,劉將軍這是吃的不順口嗎?”
劉忠驚醒過來,即刻抱拳說道:“陛下,這禦膳房是怎麼伺候您的,就這樣的午膳,哪怕是一些中等家族也能擔當得起,僅僅吃這些,哪裏能夠滿足陛下每日操勞辛苦所帶來的勞累?這禦膳房的人,是不是在騙你呢?”
隋煬帝聽聞此言頓時哈哈大笑。
“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當年先帝在世之時,每日吃穿用度不過十錢足矣。”
劉忠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10錢銀子,這點錢還不夠他買上兩壇酒的呢?
所以劉忠也就是明白了過來,隋煬帝楊廣不是在和他做樣子,因為先帝隋文帝在世的時候,的確是非常的節儉,就連那龍袍都有人在流傳有破損補丁的地方。
正因為如此,天下間的百姓才紛紛效仿,使得休養生息,使得如今的大隋朝,終於是有了幾分盛世的氣魄。
不過這一切要在隋煬帝上位之後,畫上了一個句號。
短短兩年時間內,天下間便已經怨聲載道,從新修宮殿搜羅天下美女,再到征用民間百姓,無償的進行勞役,短短兩年的時間裏就讓天下間出現了大批的難民和叛亂,也許是當今陛下已經看到了眼前的事態。所以才打算效仿隋文帝吧。
劉忠一邊想著,也就是動起了筷子,兩人期間並沒有交談,一直等到午飯過後,隋煬帝楊廣這才是帶著劉忠,來到了景仁宮之外的廣場之上。
“劉忠,以你看來如今的各大世家,他們最為看重的是什麼?而讓他們如此孜孜不倦,據百姓之所有為己用,他們又能得到怎樣的好處?”
劉忠眼睛轉了轉,直言不諱的說道:“土地。”
隋煬帝眼神一亮:“你說的不錯,這些世家眼中最為看重的便是土地,他們逼良為娼殘害生靈,多半也隻是因利益牽扯,可讓他們孜孜不倦,寧可冒著風險也要找死,就是因為土地。”
劉忠歎息一聲:“陛下,這天下間也並非全都是壞人,之前那山東旱災,也有許多世家自掏腰包,賑災救濟,也被許多人傳承了善人了。”
隋煬帝楊廣不予反駁,而是開口道:“有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讓百姓在土地之外,能收獲到足夠的利益,相比之下土地的收獲反而並不是占的比重太多,你可聽從過這樣的事情?”
劉忠直言不諱的說道:“無論是通商還是從軍。抑或者是做官還是從文,都能夠輕易的使自己所得超過土地所收,隻不過這天下間能文者不過三成,能上場參軍者,也不過十之一二,而做官的人就更少了,所以這天下間還是依靠土地的人最多。”
隋煬帝楊廣輕輕點頭:“可是既然擁有土地者,在天下間占據的數量最多,然而這些人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反倒是一些小小的勢力,居然能夠淩駕在他們之上。這難道不荒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