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個單間。”男子遞上一張身份證。
服務員接過來一看,王大秀,麵貌確實是眼前的女子。
“兩個人住,要兩個饒身份證。”
“誰是兩個人住了!我隻是送她來。快點兒!”
服務員嚇了一跳。像這種一男一女來開房的多了,用一個饒身份證也是常事。服務員不過是例行公事問問。況且,男子的樣子看上去凶巴巴的,還是少惹事為妙。
王大秀看著冷漠的服務員,遲疑著開口道:“我……不想住了……”
服務員繼續低頭做她的單子,並不抬頭來看王大秀一眼。
“親愛的,你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周斌的聲音極其溫柔。他扶在王大秀腰間的手,在王大秀腰間溫柔地摩梭著,漸漸地,加大了力。
“我肚子疼。”
服務員抬起頭,看了王大秀一眼。周斌的呼吸停了一秒。服務員的頭又低了下去。
“誰讓你貪吃,還吃得那麼辣。”周斌笑道。
服務員並沒有生疑。王大秀也沒再有什麼反應。
辦好手續,周斌扶著王大秀走向電梯。看見兩部電梯,周斌皺了皺眉。
狹窄的單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進屋,周斌關上門,嘵一聲跪在王大秀麵前。
“親愛的,請你原諒我!我隻是一時衝動。我不是故意的!”周斌拉住王大秀的手。
王大秀一聲尖叫,躲鬼一般跳起來往後退。可是房間狹,她退無可退,巴到牆上,像一隻被截斷尾巴的壁虎。
“我不怪你!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不怪你,一丁點兒也不……”王大秀瞪著驚恐的眼睛盯著丈夫的一雙手,防範著丈夫。“我不怪你了,你放我走吧……”
“我們是夫妻,要在一起的。”
王大秀眨了眨眼,好像沒聽明白丈夫的話。“是的,我們是夫妻。我沒有懷疑你和她,我、我隻是隨便問問,真的……”王大秀的臉色在節能燈下,越是煞白。
“可是,真正的信任,是不可以問的。你知道嗎?我沒有打你,也不會再打你。我保證!我寫保證書給你!”周斌站起來,四處察看,“哦,那兒有紙和筆。”他奔過去,帶歪了寫字台前的椅子。椅子的響聲又引來王大秀一聲尖劍
“不許叫!”正取紙筆的周斌回過頭,眼裏充滿凶光。王大秀立刻捂住嘴。回頭,他又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哦,不,我不能寫……”
“我……我……大姨媽來了……”王大秀捂著嘴。
“什麼!你通知了你大姨媽他們?你什麼時候通知的?你帶了手機?!”周斌扔下手中的筆,撲過來搜王大秀的身。
“不不,是這個大姨媽……”王大秀低頭示意。
周斌看見,王大秀的腳底,有一灘血,血很濃稠,汪在淺褐色的地板上,閃著反光,像一隻健壯的甲殼蟲。
周斌吃驚地順著王大秀的腿摸上去。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