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酒後電話之後,周斌又沒有了絲毫消息。王大秀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周斌平時就不愛發朋友圈,現在更不發了,連以前偶爾轉發新聞什麼的也不幹了。他突然就像沉入海底的泰坦尼克號,沒了音訊。
王大秀身在課堂,坐立難安。她恨不得立刻就飛過去,飛到河豐鎮去看看,孩子的父親到底怎樣了。可是,培訓的課程安排得十分緊湊,她分不開身。於是,她隻好在上課走神時,暗暗決定,這個周末,無論如何也要去河豐鎮看看。
譚傑婕緊趕慢趕,趕到教室,總算沒有遲到。走進教室,上課鈴剛剛響。同學們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最後麵一排有一個空位,上麵放著新發的學員資料書。黃二見譚傑婕進來,悄悄指了指講台上準備開講的教授,又指了指空位,示意譚傑婕坐那裏。
譚傑婕對黃二伸出兩根手指搖一搖,黃二雙眼一瞪。他已經知道譚傑婕給他取的外號,現在全班學員都在背地裏喊他作黃二,甚至有一次一個學員直接麵對麵地喊成了黃二老師。譚傑婕見黃二眼睛鼓得牛眼一般,才明白他把她的剪刀手誤解了,忙換了一個比心的手勢,這才將黃二受贍心安撫下來。
這一堂課,譚傑婕和王大秀一樣,聽得心不在焉。一下課,她便急吼吼地撥劉宇的電話。沒想到,一撥通,奔馳男就掛斷了。估計在忙事兒不方便吧。下課隻有十分鍾時間,譚傑婕哪裏舍得光陰虛度,立刻轉向給陽煜打,哪知陽煜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也是哦,陽煜隻是助一臂之力拉個線,又不具體參與項目,自然不會再參合這些具體的談判溝通。
可是,譚傑婕又不願意打她家老譚的電話,怕一打過去又沒完沒霖關心她和陽煜的事。急死人……emmm……
眼看著要上課了,譚傑婕再打劉宇電話,這一次,劉宇索性關了機。“搞什麼鬼!大白的竟然關機?!”這顯然不是在忙正事了,幹正事的人,哪有大白關機的!想了想,譚傑婕發了一條微信:你不接電話,我隻好晚上又來私闖民宅了!!!想了想,又同樣內容發了一條短信。怕劉宇開機不及時看微信,短信你總看得見。
一間光線昏暗的咖啡廳裏,劉宇看見,王鳳雅坐大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她穿了一套劣質的男子運動裝,戴了一頂舊棒球帽,臉上架一幅墨鏡。她身材高大,坐在那裏,完全就像是一個男人。但是,劉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你終於肯出現了。”劉宇在王鳳雅對麵坐下來。他臉上冷若冰霜,心裏卻五味雜陳。他麵前的座位上,放著一杯咖啡,他知道,這一定是他最喜歡的藍山口味。從前,他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她放的藍山咖啡,心裏總是暖暖的,現在,卻更多的是苦澀。
王鳳雅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長得精致卻憔悴不堪的臉。
“你還是沒變。”王鳳雅打量著劉宇,道。
劉宇嘴角一揚,揚起一縷不知其味的笑。“你突然出現,肯定有原因。吧,你又要我幹什麼?”
王鳳雅的臉抽搐了一下,:“求求你,宇,幫幫我!”
劉宇雙眉一皺,壓低聲音:“你還要我怎樣幫你?為了幫你,我的公司成了空殼,我的母親六十多歲了,無敦被人恐嚇如今神經衰弱,為了母親的安寧,我不得不遠離她身邊搬到這樣的鬼地方來!你不知道,在這裏,我又被……”劉宇住口,他實在不願再提起那些恥辱的過往。“我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