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聲,尤小萍隨即往左邊的走廊走,進了一個房間。
我要抓狂,這什麼跟什麼?在外國呆久了?死了人啊,在國內,大家都要忙的不可開交,我小時候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我爸死了的時候全村人都很忙,這寧姑姑怎麼都不讓親朋戚友瞻仰遺容?
我實在有點餓,所以又下了樓,發現尤小萍的表弟已經不在,我隻能去廚房翻冰箱,天啊,什麼都翻不到,除了麵包,隻能吃麵包……
尤小萍的房間雖然很久沒有住過人,但非常幹淨,就是燈光顯得很昏暗。我坐在床上抽著煙,腦子亂七八糟想著,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東西,或許是寧姑姑吧,雖然我才見過她兩次,雖然說的話不多,但我能感受到她對尤小萍非常要好,隻是很遺憾,我無法代替她對尤小萍好,我是假冒的老公。
累了、困了,我倒在尤小萍的床裏,很快睡了過去,紮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打開門去找尤小萍,別說是她,誰都不在家,打她電話又不接聽,不過,我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看見有人開門進來,正是尤小萍,手裏還提著早餐……
我愣了下說:“尤小萍,你沒事吧?”
尤小萍搖頭。
“你昨晚。”她黑眼圈非常大,我昨晚自己睡了,不知道她去了幹嘛,早上還能買早餐,無語的很,“你沒有睡覺?”
尤小萍點頭:“我在寧姑姑房間。”
“德哥呢?”
“德哥這幾天不會回來!”
“你表弟呢?”
“不知道。”
別扭啊,這家人怎麼這麼奇怪?
雖然我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我知道不適宜,所以閉上了嘴巴,和尤小萍一起吃早餐,吃完了她對我說:“我等下送你去機場。”
“今天?”我發愣,想了想說,“你呢?沒事吧?”
“沒事,我會調節自己。”
我哦了聲,吃著早餐。
吃完早餐,尤小萍讓我趕緊回房間拿行李包,然後和我一起出門,坐出租車去機場,她應該是打過電話到機場問過吧,竟然訂了票,我直接拿護照出來登記,付錢,拿票,然後要等半小時才能登機,我以為尤小萍會和我一起等,但沒有。
尤小萍說:“陳熙,你自己去吧,我走了,祝你一路平安。”
“尤小萍,你沒事吧?”我心情很忐忑,因為尤小萍實在正常的很不正常。
“沒事,放心,我後麵才走。”
“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胡思亂想,想開點。”
尤小萍舒了口氣說:“我不會胡思亂想的,寧姑姑和我說了,我知道的,我在心裏紀念她就好。”
尤小萍走了,我不知道她心情到底如何,我看不進她的心裏,隻能看見表麵,而她的表麵比昨天好,而且是好非常多,理智了!
無路如何,我隻能祝福她了。
澳洲到紐約,加上轉機,整整坐了二十多個小時,去到紐約時是晚上,看著那陌生的環境,想著自己一個人,真有點心慌,不過已經來了,再心慌也沒有用。
酒店何靈珊已經幫我訂好,地址發到我的手機裏,還是英文版的,還有葉浪的公司的地址,不過現在晚上是無法先去找葉浪了,隻能明天去找。
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把手機掏出來,調出酒店地址給司機看。
半小時後,我到了酒店,登記完後服務員帶我去房間,天啊,那豪華程度就不要說了,關鍵是不算貴,還有晚餐送,雖然味道不太好,不過總比飛機上麵免費提供的好……
吃完晚餐,洗了澡,我立刻就睡覺去了,因為在飛機裏我沒有睡,不是不想睡,而是法在飛機裏實在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十點,我離開酒店,在外麵給葉浪打電話,很鬱悶,竟然關機。我隻能打出租車去他的公司,更鬱悶,他的公司在六十樓,坐電梯都坐了半天。最悲劇的是,去到的時候被告知他不在,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公司!我還留意到一個情況,感覺他的公司一個個員工都無精打采,想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