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灃,你身為錦衣校統領,不忠心為皇上做事,卻做著一些蠅營狗苟的事,如今事發了,不知有何感想呀。”沈言望著許三原漸行漸遠的身影,回頭望著仍癱軟在地上的何晴灃一眼,朗聲嗬斥道。
“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這是裝出來的,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能聽到這道聖旨後,就會變成這副神態,不要小瞧了我和許公公的智慧,之所以不當麵揭穿你,是沒那個必要。許公公現在回宮複命去了,你跟我再裝,有意思嗎?”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因為我要留著你讓宋大人和許公公會審。”沈言瞧見何晴灃依然是一副故我的神態,眼眸中浮現一抹輕笑,淡淡的望了何晴灃一眼,緩緩說道。
“沈大人,我和你有仇嗎?”何晴灃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醒悟了沈言和許三原這是合夥演一出戲,隻是自己自大的認為皇上是不會向自己開刀。
看來皇上向自己開刀,沈言在其中起了一個關鍵的作用,否則,皇上不會將錦衣校的統領一職讓沈言來頂替。
“我和你無冤無仇。”沈言聽到何晴灃的話語,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既然沒有仇怨,沈大人為何要這麼處心積慮的將我往死裏整。”何晴灃的眼神中浮現一抹疑惑。
沈言的崛起固然自己感到嫉恨,可自己並沒有和沈言有任何交集,更沒有加入到壓迫沈言的行動中,沈言為何會這麼急切的想將自己往死裏整,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這次的盤口一事,莫非沈言這麼心眼狹小不成?
“沈大人莫非是因為此次的盤口賠付一事而想整我不成?”
“何統領,不要瞎猜了,我整你並不是你我之間有沒有仇怨的事,也並非是因為盤口的事,是因為這是皇命。”沈言望著何晴灃一副焦慮的神態,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皇命固然是一個理由,但是,我深信這其中如果沒有沈大人的摻上一腳,皇命不會這麼早下來。”何晴灃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精明的神色,望了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笑容的沈言,輕聲說道。
“怪不得你能坐在錦衣校統領這個位置上這麼長時間,你果然精明,通過僅有的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便能猜到事情的一個大概,說實話,即便是你我處在不同的位置上,我也對你感到由衷的敬佩。”沈言聽到何晴灃的猜測之語,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一抹欣賞之色。
“皇上捋掉我的錦衣校統領一職,並交由你、金陵府和許公公會審,我知道這一次我是在劫難逃了。”聽到沈言的讚賞之語,何晴灃的心中突然平靜了下來,眼神中浮現一抹死灰,淡淡的說道。
“你我確實無冤無仇,可是卻存在利益衝突。”沈言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望了何晴灃一眼,突然說道。
“利益衝突?請恕我不太明白沈大人的意思。”聽到沈言突然的話題,何晴灃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疑惑。
“山嶽幫,可以說是你一手扶起來的地下實力,這些年來,你從山嶽幫撈取了多少好處,不用我說,然而,你貪得無厭,而且心狠手辣,逼的武震嶽幾乎喘不過氣來。恰巧我對武震嶽有些恩惠,所以武震嶽便向我伸出了求助之手。”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抹淡淡的神色,似乎在講一個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