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靜被送進普通病房,葉嶸高高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溫靜的臉頰有些冰涼,跟他印象裏,很容易羞紅臉的嬌俏模樣差別很大,修長的手指仔細臨摹著溫靜的臉,最後在那淡粉色的嘴唇上流連。
嘴唇的顏色淡淡的,有些微微濕潤,熟悉的觸感讓葉嶸的手指像是觸電一般,猛地縮了回來。
瞳孔微微收縮,凝成一道銳利的鋒芒,薄唇緊緊抿著,渾身鬱結著揮之不去的低氣壓,無聲的向周圍的人傳達出他很不高興的信息。
葉嶸深深的看了一眼溫靜的臉,走出了病房,拿出手機,撥通了方茗的電話。
“方茗,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是誰要傷害溫靜?”
直到現在,葉嶸還是不願意回想當時的情況,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對方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對方找出來,挫骨揚灰!
方茗是遲疑了一下,吞吐的問道:“總裁,這件事有可能隻是一起無差別的恐怖襲擊案,您確定要抽調人手去調查嗎?”
他能理解葉嶸對溫靜的擔憂,但是擔憂之餘,也應該考慮一下公司內部的情況,現在那些股東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公司又攤上這種大事,貿貿然的去調查一起可能並不存在任何陰謀的時間,有些不太妥當。
“方茗,你身為特助,隻需要服從我的命令,不要多嘴。”可是葉嶸沒有他想的那麼理智,他現在隻想抓到那個傷害了溫靜的人。
見葉嶸的態度很堅決,方茗沒有再說什麼,關斷電話以後,立即去調查這件事。
這一次,溫靜的昏迷時間沒有太長,在夜幕降臨之際,她便醒了過來。
葉嶸一直守在床邊,讓她醒來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真好,你還在我身邊。”溫靜的臉色還有些慘白,長時間抱著炸彈,肌肉也有些無力,笑容看起來很勉強,但是那份喜悅卻是實實在在的感染了葉嶸。
他點了點頭,握住溫靜的手,用他的體溫溫暖著溫靜的,聲音輕柔,跟剛才打電話時的冷冽完全判若兩人,“我也很高興,你還在我身邊。”
對視一笑,兩人之間已經默契的不需要多說些什麼,隻一個眼神就能傳達出對彼此的感情。
“下一次再遇到這種事,你要是再敢讓我走,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葉嶸的聲音小了下去,底氣不太足,像一隻沒有威嚴的老虎一般。
溫靜順從的點點頭,後悔的說:“其實我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對不起啊,以後我絕對不會逞能了!”
她的乖順讓葉嶸鬆了口氣,隨後心情反而更加鬱悶了,聲音也有些悶悶的,“知錯就好,你乖乖養傷,等你出院以後,我陪你去選婚紗。”
到時候一定要選一身最漂亮的婚紗,他要讓溫靜成為最漂亮的新娘!
溫靜正想回話,葉嶸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方茗的電話。
猜測是調查有了結果,葉嶸對溫靜說了聲抱歉,出去接聽了電話。
“總裁,調查有眉目了!”方茗的聲音很怪,隱忍了一股怒氣。
葉嶸沒有多想,冷聲問道:“是什麼人做的?”
“您肯定想不到,是溫詩雨做的!”
溫詩雨?
這個回答確實出乎了葉嶸的意料,那個女人不是在醫院嗎?怎麼能做出這麼大的動作?
很快,方茗解答了他的疑問,“前段時間有個叫二馬的混混去探望了她,而二馬是在今天消失的,在他失蹤之前,曾經大批量購買過炸藥,而且根據目擊者的證詞,那個攜帶炸彈的男人跟二馬身形很相似。”
方茗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他說了是溫詩雨和二馬合謀做的,那麼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那個女人還真是敢!
葉嶸的眼神沉了沉,表情陰沉,刻意壓低了聲音吩咐道:“給我找到那個叫二馬的男人,無論生死!也別讓他死的太輕鬆了,還要留著給溫詩雨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嘴角勾起一個邪氣的弧度,葉嶸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方茗知道他想為溫靜報仇,知道再怎麼勸說也沒有效果,便認真的去辦事了。
他的人很有效率,很快就在地下賭場找到了二馬。
或許是知道自己即將有三千萬人民幣到賬,二馬整個人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在賭場肆意揮霍著還沒有到手的錢,沒有關注新聞。
在他心裏,溫靜早就是個死人了,而那三千萬,也是手到擒來的東西。
直到他離開賭場,被人從後麵敲了一悶棍,在一個黑暗潮濕的破舊倉庫裏醒來,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倉庫門口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那人隱藏在黑暗裏,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冷冽氣息,依稀可以看到他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