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聞著這燒烤香不香?”
田華剛點頭。
“你看啊,那些跳舞的一出門就聞見賣票的大哥那的燒烤味,萬一有人多嘴問一句哪買的。”
田華剛瞬間明白了,立馬拎著兩袋子東西出門了。
都是田家人,雖然不是親兄妹,到底還是有些相同的地方,比如會來事兒。
田華剛走到歌舞廳門口,賣票的大哥沒好氣地:“三塊錢。”
田華剛給人派了一支煙,“大哥,我不跳舞。”
“不跳舞就走開,別當在門口。”
“大哥,我給你送點吃的,這大晚上的該餓了吧。我們兄妹在前麵支個攤子賣點吃食,還靠大哥照應啊。“
完,田華剛好聲好氣地把袋子遞過去,賣票大哥看了田華剛一眼,又伸頭看了看田華剛指的地方,接過袋子,“成吧。改來跳舞啊。”
田華剛點點頭,“一定來一定來。”
另一家賣票的就不是大哥了,四十多歲了,田華剛叫叔都不過分。
這個大叔脾氣好了一些,田華剛還是那番辭,大叔接過袋子,“你們太客氣了啊,有什麼事來找我啊。”
田華剛點頭就告辭了,回去的時候還在想,舞是不會去跳的,估計也沒啥事能找上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田夏的動靜真的湊效了,田華剛回來沒一會就來了四個年輕人,讓田夏炒四碗蛋炒飯再拷一條魚。
沒人吃素菜完全在田夏的意料之中,畢竟這時候閑錢不多,素菜誰家沒有,既然要花錢,那就吃肉唄。
田夏不僅炒了四碗份量十足,有蛋有材蛋炒飯,還送了一盤子素菜去,這素菜都已經洗好切好了,放到明十有八九也要不得了,不如送出去,至少賺個吆喝。
“誒,妹子,我們沒要這個。”其中一個人。
田夏忙著烤魚,匆匆了一句,“我們今開張,來的人都送一盤菜,不過肉菜我送不起。”
幾個年輕人一聽,笑過之後也就放心下筷子了。
走的時候幾個年輕人還田夏實在,一碗蛋炒飯得有一個雞蛋了吧。
田夏點點頭,讓他們有空經常來。
這第一筆生意就做成了,八『毛』錢一碗飯,一塊五的魚,去掉零頭收了四塊五。
後來又陸陸續續來了三撥人,蛋炒飯炒了好多份,雞蛋麵都煮了好幾碗,隻有一桌點了素菜,肉倒都點了,不是烤魚就是烤肉。
十一點多最後一撥人走了之後,兄妹兩覺得差不多了,今一太累了,就收攤吧。
田華剛收拾著桌椅板凳,田夏用爐子裏最後碳的餘溫燒零壺熱水,這是上輩子養成的『毛』病,無論三伏還是三九,隻要條件允許,田夏都要用熱水泡腳,尤其是勞累的時候。
等兄妹兩收拾好睡下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隔著布簾子,田華剛有些激動,“夏,我們今晚掙了能有十塊錢了吧。”
田夏笑著:“十三塊五。”
“嘿,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