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這事啊,最近也沒什麼事,我就先當著唄,去找老師了,老師還以為我對她的安排有意見呢,剛開學就這樣,不太好。”
田夏一副為難的樣子,看著周曉霞突然暗下來的眸光,田夏暗想,等著吧,讓你失望得事還多著呢。
快上課了,班上的宣傳委員急匆匆地拿了兩封信和一張彙票給田夏。
田夏把信隨手放桌上,先把田華剛寄來的彙票收起來,如果不是彙票過來,她都忘了她和田華剛約定過,這半年每個月給她一百塊。
不過,哪怕是有這一百塊,她也不能放棄自己掙錢的念頭,畢竟,這一百塊當初隻約定了這學期,過了這個學期呢?
周曉霞瞥了一眼信封,一封是從老家海省來的,那肯定是家裏人寫的了,一封是滬市來的,這就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誒,夏,你有同學在滬市上大學嗎?”
“沒有啊。”
“那你怎麼收到滬市的信了。”
“哦,我媽在滬剩”
“阿姨在滬市搞副業嗎?”
這年頭,打工那都是搞副業的,畢竟,農民的主業就是種田,除了務農之外,那都是搞副業。
田夏細細一尋思,何不將計就計。
“不是啊,我媽就是滬市人啊,我跟著我爸。”
“誒,你爸媽離婚了嗎?”
“沒有,我戶口跟著我爸,農村戶口能分地的。”
是離婚,的確沒有離婚,要結婚,那也不能算是結婚,那時候,他們的婚姻隻能算是事實婚姻,要是不認也就不認了,可要是認真追究起來,這也是有法律效力的。
這還是顧饒曼給田夏的啟發,她在講他們家的事的時候,提到了他爸和之前的妻子是事實婚姻。
正好陶金玲來信了,田夏怎麼能放過這個漏洞。
田夏沒有再和周曉霞講話,而是掏出信箋紙,開始認真地給陶金玲回信,她甚至不用看陶金玲給她寫了什麼。
回信依然是違心的思念和有口難言的無奈,不過她這次加上了一點,她她上專業課,老師講到了事實婚姻,她有點擔心,因為陶金玲當初並沒有離婚就走了,回城了直接就結了婚,領了結婚證,要是被人舉報了,她這就是重婚罪了,她不能眼看著自己媽媽犯罪啊。
開學那麼久,田夏破荒地沒有好好聽課,周曉霞看著身邊不聽課的田夏,越發聽課認真起來,你不聽最好,最好以後上課都別聽,讓老師知道你上課不聽講,看你這個班委還能不能當下去。
有的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好,別人哪怕有一丁點不如自己,她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田夏回了信,這節課也就差不多下課了。這次她沒有回頭地背上包就往校門口衝。